只见刘姨娘走到家仆面前,原本悲怆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冷厉,她怒道:“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敢怀疑是我和二姑娘使的手段!难不成是看大姑娘和二姑娘感情深,遂恶意挑拨?看二姑娘是个良善的,就可以任意欺负吗?”
家仆们越想越是晦气,而这厢,苏念晴已经眨着泪花,细声细语说起了来了彩云亭后所发现的以及家仆为何跪在这里的缘由。
刘姨娘却是对着苏念语道:“大姑娘,您可记得之前的那两名花奴?”
家仆否认的意思不就是意味着是她胡说了么?
可不是,之前二姑娘一口咬定他们不敬,如今又来了刘姨娘,谁不知刘姨娘是把二姑娘给疼到骨子里去的?若二姑娘把状告到了刘姨娘那里,他们就真的翻身无望了。
当下,刘姨娘整了整妆容,道:“原来是个误会!”又嗔看了苏念晴一眼,笑道:“晴姐儿还是个不懂事的,有大姑娘在,还怕真有人能欺负了她去不成?”
苏念晴愣了愣,终是想到姨娘是找了花奴当了那恶人,忙附和道:“姨娘这么一说,我也记起来了,当时我也是听了花奴的片面之词才提议遣了旁的丫鬟下去的,并且,风筝也是跟他们拿的!我就说那风筝无缘无故为什么会断了线,原来都是花奴一手策划的。”
苏念晴是被宠惯了,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何时轮到下人是对的,她是错的?当下并不依,却又不便当着长姐的面发脾气,只得狠狠拽着帕子,闷头不语。
以硬碰硬可不是个好计量。
苏念语点了点头,再看刘姨娘那一脸兴奋的神色,不由皱了皱眉。
她走至两人身边,故作为难道:“姨娘,我看你这次又误会了。”
刘姨娘跺着脚,“当真是我疏忽了,竟放走了这可恶之人!”
苏念语偏偏不想让刘姨娘如了意。
仆人们马上会意过来,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即刻又是磕头又是喊冤:“大姑娘明鉴,我们只是最低等的下人,又怎敢拿眼去污了大姑娘二姑娘?只能垂头跪着,不敢乱看。”
怕是这两个可怜的花奴要成为了替罪羔羊了。
母女先示弱扮可怜,才能让人不会去说了闲话,两位主子都被气得哭了,偶尔做得过了些也是情有可原。
苏念语似笑非笑地嗯了一声,并没多言语,看着刘姨娘又继续着她的下个动作。
刘姨娘没了心思去顾及自家女儿的小情绪,她是信苏念晴的,只怕是大姑娘出事这一遭是真有人怀疑到她们头上来了。
“大姑娘,请为我们做主。”
什么,大姑娘刚刚说什么了?
刘姨娘的眸子转了转,忽地露出了大悟的神情,“哎呀,我想起来了!”
“你们……你们这些狗东西!”苏念晴已经是急得一张小脸又青又白。
苏念语的表情虔诚十足,“说起来,这几个家仆还是我让元香叫进来帮忙抬了那石头,我才发现了我摔下树的真相。可是二妹妹说这些下人冒犯了她,我却是没有听到他们有说过类似的不敬话语。”
苏念语却是扯了扯唇角,“那姨娘倒是说说,他们为何要害我?害了我能得了什么好处?”
试问,姨娘和苏府姑娘遭了家仆的怀疑,无疑就是对她们不敬;作为主子,打压一个两个的下人倒还好,若是一下子要惩了一群下人,那便是当家主母才有的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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