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走?那你干嘛去了,喝水?摘果子?哪怕是解手也用不着去半天吧,瞧我眼都瞎了,你要解手大可以就地解决,我又看不见。”殷立知道这话说出来不雅,可就是忍不住要说,他恼了半天,这会儿也该气一气她了。
“住口!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
那白衣女子脸红如桃,目光涌出一丝杀气。
但话没落音,又即压下杀意,淡道:“看你昨晚相护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说话间,捂着左腹伤处盘膝坐下,然后扯下腰袋,从腰袋里拿出一支白玉瓶子和一尊药炉,最后将白玉瓶子里面的液体倒入药炉,运掌发力,催火炼化。
那掌心之火甚是了得,只片刻就烧得药炉滚滚开来。
药炉里的液体沸腾起雾,凝成水滴,悬在药炉之上。
殷立听她捣弄得乒乓作响,奇问:“你干什么呢?”
见白衣女子不作答,隔会儿又笑道:“我渴了。”
“渴了,自己找水喝去。”白衣女子屈指一弹,将悬在药炉之上的水滴弹在了殷立的眉心上。那水滴沾眉即没,顷刻间就融入到殷立的体内,得此水之助,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殷立身上的伤和眼睛就都恢复如初了。
殷立从地上爬起,摸摸额头,脱口道:“狐唌香汁!”
他扭头看向白衣女子,见她在闭目炼药,身上又多了几条血印伤口,顿即就明白过来,说道:“哦我明白了,你刚是杀阎妖雪狐去了么,你腹上伤口还没好呢,怎么就敢……,看吧看吧,我说什么来着,你伤口又流血了。”
白衣女子睁开眼,将炼化出来药汁装进玉瓶里,然后自用一滴疗治,说道:“谢你关心了,我还没想送死,我调息一晚,伤虽没见好,但内劲恢复了大半,所以我才敢出去,总之你护我受伤,我应该医好你。”
殷立捞头笑道:“你可真厉害,我护你这事不提也罢。”
说到厉害,眼睛一亮,靠近白女子蹲下来又问:“对了,昨天我就想问你了,你昨天负伤后使的那是什么战技?哈,居然在天上招了个大火球,该不会是《宙光星陨》吧,我看着像,又不敢肯定。”
白衣女子轻描淡写回道:“没错,就是《宙光星陨》。”
殷立惊得一屁股坐地上:“我只随便猜猜,也能猜对?”
这也怪不得他惊讶,《宙光星陨》是火技当中的高级战技,他对这种战技的了解仅限于只字片语,他只知道此战技乃用命星聚力,招引陨星杀人克敌,却没想过真正的《宙光星陨》招引的不是陨星,而是命星之力和念力催化而成的火岩球体。
白衣女子香唇微挤,抿嘴轻笑,站起来系好腰袋。
而后主动搀扶殷立起身:“公子,你快起来吧。”
她自始至终对殷立没有一个称呼,此时竟称公子。
原来称呼有变,暗合着道别之意,端看她欠身作礼,继续说道:“公子,你我在这魔兽山上相遇,或许只是一场谬缘,既是谬缘,当该就此别过。不过,不管怎么说,你为护我身受重伤,我是该好好谢你的。”说着,拿出玉瓶递到殷立手边,继续说道:“我刚炼了五滴狐唌香汁,你我各用两滴,这瓶子里还有三滴,请公子收下,就权当谢你了。”
“你要走了?”殷立倍感意外,同时略觉失意。
“嗯。”白衣女子把玉瓶硬塞给他,提步就走。
殷立怔了一下,追出洞口,薅住白衣女子的胳膊,笑道:“喂喂喂,你怎么说走就走,你过河拆桥啊?好好好,你要走也行,不过你得把名儿留下,好歹相识一场,我不能糊里糊涂的连你的名儿都不知道,呐,为表示公平,我先自报姓名,我叫殷立。”
这话说完,顿觉无趣,此别永陌,何必多问。
白衣女子勾头稍想,说道:“我叫紫竹心。”
说完,挣开殷立的手,跳往寒潭,出谷去了。
殷立紧握手中的玉瓶,还是忍不住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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