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又不吃人,你也走吧。”武乙挥挥手,从指缝间挥出一卷疾风,将宋大中吹出了墙外,刚好压中奔步出门的赵熙指等人身上。五人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就这么同时摔倒在门边,狼狈之极。
……
浴池里,依旧是热气腾腾,白烟袅袅。
殷立从水里冒出,看见教宗站在他旁边,笑吟吟的盯着他,当即吓得紧抱双肩往后就退,失声道:“你想怎样!我……我又不是女的。”他对这武乙印象极深,文考那天他就是这样色眯眯的盯着自己,当时他便觉浑身的不自在了,此时两人同泡一池,他还瞪着诡异的眼神,殷立哪能吃得消。
武乙见他做女子遮掩之状,不由哈哈大笑。
他这笑竟没了仙家之气,反觉像个老男孩。
“你这小鬼头,有意思,果然有点意思。”
殷立听着笑声,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那个苦简直比黄莲还苦。他游去池子对面,稍作冷静,苦笑道:“二教宗,您说您留我做什么?学生可没有得罪您。”
武乙笑道:“我不留你,谁替我擦背按摩。”
殷立暗舒口气:“您留我,就为了这个?”
“哈哈哈……,你以为呢。”武乙但凡大笑,嗓子眼不留余力,全身使劲,哪看得出半点仙宗之象。他把手虚伸,隔空取物的从池边衣服里取来一个酒葫芦,打开葫芦盖抿了一口,然后朝殷立招手:“过来给我擦擦背,按按肩,你要做的好呢,我就赏你一口美酒喝。”
殷立不敢违拗,扭扭捏捏的挪了过去。
要知道国子监以仙翁为尊,教宗次之。
而仙翁寿命亘长,避世不出,然其威望抵及四海八方。
至于国子监的两名教宗均是仙翁的亲传弟子,平素统管着国子监的大小事务,威望可以说比天子还高,他们只是遵循国子监的规矩不理政事罢了。因此,殷立在武乙面前是不敢有半点违逆的,别说只是擦背,就是洗擦全身,他也得老老实实的干。
“别扭扭捏捏的像个女人,赶紧的。”
武乙打个哈欠,转过身去趴在池岩上。
“呵呵呵呵。”殷立皮笑肉不笑极度无奈的干笑两声,挪到武乙身后,盯着那老皱且又白白胖胖的背心狂咽了几口口水,不情不愿的拿起浴巾擦拭起来。平时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此刻面对武乙,就如小鸡落入了老鹰爪下,丝毫反抗不得。
受这罪过,表面服从,心里不知骂了多少句老王八蛋。
骂了又想,娘的,我还没考入国子监,就让我伺候你!
也确实,他还只是个考生,跟武乙扯不上一点关系。
何况就算他进了国子监,当教宗的也不能为老不尊光着身子让人伺候。
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尽管武乙在他巧妙的按摩手法中趴在池岩上睡着,他也不敢走,更不敢停手,就这么按来按去,愣是硬着头皮按了一个时辰,武乙方才伸个懒腰,睡醒过来。武乙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耸耸肩膀:“不错,很舒服,很舒服。”
殷立收敛恼意,努力的挤了挤笑:“舒服么,那就好,那就好。”
武乙抓起酒葫芦灌了一口:“你倒会伺候人,我该赏你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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