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中环扫村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民们一个个低头默哀,气氛异常沉重。
刘老爹深深叹了口气,令人端来一锅汤羹,那汤羹历经时日,已变得恶臭无比。刘老爹把汤羹搁在宋大中脚下,说道:“你全家遇难,是因喝了这锅汤羹,他们是中毒暴毙的,你刘老爹无能,能做的就是藏好这锅汤,等你回来。”
听到家人的死因,宋大中极悲之中又添一悲。
他哽咽着问:“这锅汤羹究竟是什么毒?”
刘老爹道:“我找人查验过,是消魂散。”
宋大中五指紧握:“是谁下毒害我全家?”
刘老爹苦道:“下毒的是大郎媳妇金莲。”
宋大中愕道:“是嫂嫂?这怎么可能!”
刘老爹道:“乡亲们也都觉得不可思议,可这……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大郎媳妇她……她……,有些话简直难以启齿,罢了罢了,事到如今,刘老爹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要跟你说实话,大郎媳妇不守妇道,在外面与人勾搭成奸,这就是她毒害全家的原因。”
宋大中听着,身心受挫,脑袋轰鸣作响。
刘老爹接着又道:“大郎啊是个老实人,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他就只会烙烧饼,卖烧饼,别的事从来不会放在心上,所以啊这事一开始他并不知道,后来是撞破了那对jian夫yin妇的好事,那坚夫凶的很,居然就把大郎给打伤了。原以为大郎媳妇经此一事,会收敛些的,哪知她竟下毒害了全家,真是最毒妇人心,最毒妇人心呐!”
话到最后,刘老爹情形激愤,捶胸顿足起来。
尤其说到最毒妇人心时,只差没把自己捶死。
宋大中看见刘老爹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老身板,一边咳嗽的几欲断气,恐他话没说完就死在这里了,于是上前搀了一下,说道:“刘老爹,您别动气,歇歇再说。”
刘老爹使劲一咳,嗖的一声从嘴里飞出一口老痰。
那老痰直朝殷立飞去,殷立侧身躲过,暗呼好险。
刘老爹要死不活的轻拍胸口:“一口老痰卡在喉咙里十几年了,今天居然吐了出来,舒服,真舒服。大中啊,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你啊拜完父母,就赶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这个仇啊我看你是不能报的,你也报不了。”
宋大中道:“为什么报不了,这事还有什么隐情?”
刘老爹道:“因为坚夫是廷尉大人,这仇怎么报。”
众所周知,宋国廷尉一职由宋国公之弟宋远山担任,宋国公绝嗣,宋远山是宋室爵位的唯一继承人。假如跟金莲勾搭成奸的真是宋远山,那么此事就复杂了,因为在宋国境内,想杀宋远山,简直比登天还难。
宋大中问:“刘老爹,您说的这些当真属实?”
宋老爹道:“当然,大郎媳妇不守妇道,早就在村里传开了,乡亲们没有不知道的。再说,咱村里人进城做买卖,每天都是结伴去的,大郎媳妇是怎么跟廷尉认识,又是怎么勾搭成奸的,咱村里好多人都知道。你要不信,可以问问二蛋,他是卖栗子的,每天都跟着大郎走街串巷,这事就数他最清楚了。”
他话说完,把那叫二蛋的从村民堆里喊了出来。
那二蛋眼中有泪,悲悲戚戚的说出了事情原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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