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殷立,你自己干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咱们殷人出国,从来都把腰杆挺直了,不敢丢了咱殷人的脸,你可倒好,居然逃学!没错,你国子监会考确实是长了脸,可你在国子监不好好修炼,擅自逃学,这已经不是丢脸的的事了。你知不知道,你逃学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国子监很可能摒弃殷地,往后不再收录我殷人学子!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世子,百姓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说你几句,你就受着吧。”
这一席话说得殷立半点脾气也没了,他哪想到自己逃学的消息传得如此之快,他哪想到自己逃学会惹得百姓们情形激愤。楚文怀的话,他无力反驳,虽说他是世子,可他损害的是全体殷人的利益。
当务之急,止住百姓的怨气才行,否则这个家就没法回了。
于是他暗暗扯了一下甘甜的衣角:“甘导,您给帮帮忙。”
甘甜白了他一眼,朝街上的百姓们扬扬手:“大家都安静,听我说,我呢是他们几个的导师,我说的话你们该相信了。殷立确实是逃学了,不过呢他也只是为了贪口吃的,实际上当天晚上他就回山跟二教宗请罪认错了,这事啊早就翻篇了。
楚文怀朝甘甜揖礼:“您是甘导吧,前些日子听家父提起过您,您说的话,咱们本来不该质疑,可是星月小姐捎回来的信却不是这么说的。您现在这么一说,叫咱们到底该信谁好呢?”
典星月解释:“我当时没弄清情况,是我误会殷……。”
甘甜罢手打住典星月的话:“楚公子,我和星月两个你都不用信,你若有什么问题,可以到南阳侯府找二教宗当面请教。”
这话一出,宛如晴天霹雳。
殷立、典星月、宋大中、赵夕指异口同声:“什么,二教宗在南阳侯府!”
甘甜点头:“嗯,他一直跟着我们,以防极难时出手相救。我们从宋国启程的时候,他说他会在南阳侯府等我们,不然我怎会到此逗留。”
听了甘甜的话,殷立吓得转身就跑:“我的妈啊!”
甘甜一把薅住他手:“大家看看,听说二教宗在这里,他都喜得慌不择路了。你想见二教宗,得往里面走,那边是城外,你别跑错地儿了。”
百姓们怨气息止,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
殷立有苦自知,僵硬着脸,跟着陪笑。
当然,二教宗武乙亲临殷地,就像是神仙下了凡,百姓们激动不已。要知道,自打殷地建国以来,教宗驾临还是第一回,这对殷地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福气。百姓们在前引路,拥簇着甘甜等人来到南阳侯府,大家都想一睹二教宗的风采。
殷羽臣出门揖礼,把甘甜等人迎进府去。
关上门,殷羽臣喝令殷立:“孽畜,跪下!”
殷立干笑:“爷爷,有客人呢,您先招待客人。”
殷羽臣这回是动了真怒了,他就是要当着甘甜的面执行家法。见殷立嬉皮笑脸,要跪不跪的,他老脸有些挂不住,抄起府兵手上的铁枪,砰地一声扫在殷立膝盖弯上。
殷立被打翻在地,爬起来跪着,不敢再吱声。
殷羽臣不解气,令府兵取来鞭子,狠狠抽打。
看见殷立被打得血肉模糊,典星月心疼极了,于是赶忙求情:“别打了,再打就打坏了,其实我也有错,我没看好他,侯爷,您要打就打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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