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寅时正中时分。
城东郊区,牧马秦庄。
宋大中将杀人凶手送到,庄中侍卫把人接收走了。
管家招呼宋大中落座大堂,上茶送食,倒也客气。
一会儿,大司马阎松披着衣袍、带着倦意出来见他。
两人相隔数月,再次见面,没有初见时那样的拘束。
宋大中行了礼就问:“大司马近来可还安好?”
阎松笑笑:“承你挂怀,老夫身体还算硬朗。”
客套已毕,宋大中不再废话,单刀直入:“今晚的事,烦请大司马解疑。”
阎松令管家将一份公文递给宋大中,然后说道:“老夫要说的都在里面。”
宋大中展开公文,里面的内容说的是,王子少庸密谋叛乱一事。
公文的详情惊天动地,说少庸王子勾结加曼帝国,一年前就已派人潜入帝都,他们匿藏于太昌地下城,打算在今年太后寿辰之日发动袭击。公文对今晚被杀之人也有描述,此人名叫工布,是少庸王子旗下的一员谋士。
宋大中看完,全身冒汗:“这事要是属实,那可真要翻天了。”
阎松道:“当然属实。一年前我收到密报后,就派人暗中调查了,可惜贼人潜伏极深,并且窝点众多,查不到有用的信息。于是,老夫便派出暗桩,以图进取。前几天这叫工布的突然变节,来我军部投诚,亏得老夫布下的暗桩起了作用,他密传书信给我,说工布是诈降,目的是要盗取军部的机密档案。老夫收到消息,不得不派人进城杀贼除奸。”
宋大中听着这些石破天惊的消息,一面气嘘一面道。
“朝中那么多当官的,这种事何劳您亲自费神。”
“少庸是先帝骨肉,他叛乱之事决不能向外伸张。因为往大里说,这是叛乱;往小里说,这是皇家内斗。老夫怕朝局大乱,更怕有人暗投少庸,所以我便把这份文书列为了最高机密,就连天子和太后也一无所知。算上老夫,满朝文武,知道这件事的仅有三人,所有调查、包括杀贼、除奸都需暗中进行。”
“既然是叛乱,为什么还要瞒着天子和太后呢?”
“主要是太后性情激进,恐她闹出太大的动静。”
宋大中轻蹙眉头,沉默片刻,说道:“市井都说,当今天子得位不正,少庸王子是嫡长子,理应由他登基继位。太后强势,少庸非但继不了帝位,反而被发配到边塞苦寒之地。太后处事如此,如果我是他,我也会反。”
阎松轻斥:“小兄弟,不可胡言乱语。”
“晚辈只是猜猜少庸王子谋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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