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三个月的苦练,增强了他肉身的强度。
“乖,别气了哟。”厨娘喝完汤,嘴巴一抹,走到殷立身旁,像哄儿子似的用那芊芊右手轻轻的安抚着殷立壮实的胸脯子。然后,又伸出左手,用拇指和食指夹下殷立筷子上的肉干,塞到他嘴里:“吃下去,一会儿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吃独食了。”
“够了吧,整天在我身上掐来摸去,你揩油啊。”
殷立嚼烂肉干吞下肚子,坐去一旁懒得理她了。
这时候,大泼猴怀抱着一堆石子放在殷立身边。
殷立将石子扒开:“这个你能吃,我吃不了。”
大泼猴把石子往嘴里一丢,嚼得咯吱作响,嚼得津津有味。
它一边嚼一边呜呜做声,放佛说,好吃吔,不信你尝一口。
“哎哟哎哟,不对劲,我肚子疼,全身疼,感觉骨头都疼起来了!”殷立忽然倒在大泼猴身上,蜷缩着强壮的身躯,不停的打着摆子:“你的毒我不是早就适应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喝碗汤,疼得我都快喘……喘不过气了。”
大泼猴朝厨娘鼓动嘴巴,指了指殷立,意思要她给个说法。
厨娘走上前,蹲下身子笑道:“傻瓜,是汤吗,明明是肉。”
殷立努力的爬,却爬不起来:“你是说肉……肉干?”
厨娘道:“这些肉干,你知道我用什么腌的吗。我是用十种剧毒调成毒料,然后把肉干放进去浸泡,这一泡就是十年。跟你实话说吧,这一片肉干,就能毒死几千人,我是看你天天吃我做的菜,对毒性有了抗体,我才敢让你吃一片,填填你的肚皮。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吃独食了吧。”
殷立快没力气说话了:“那你事……事先又不说。”
厨娘道:“反正要填肚子,说与不说有什么关系。”
殷立觉得喉咙肿疼,嗓子难受,索性闭嘴不说了。
也不知道这毒的毒性有多大,殷立开始的时候巨疼难忍,现在忍痛稍减,但体内却时冷时热。冷的时候,如堕冰窖;热的时候,如置火炉。挺过了冷热交替,身子忽又开始麻痹起来,他干脆趁着这股麻醉劲睡了过去。
然而醒来时,却已出了陨神之殿。
他发现回了家,自己躺在床上的。
高干和刘肥在门前吃小吃,喝酒。
殷立平目一扫,简直是家徒四壁,自己买的八车货物全没了。
去陨神之殿进修的那天,他交代高干和刘肥帮忙看店,没想到短短三个月,居然全卖光了,连条裤衩都不剩。他起床走到门口,问高敢和刘肥:“我屋里的东西,什么时候卖光的?”
刘肥说道:“你去修炼的第二天。”
高干干笑:“他说的对,第二天。”
殷立问:“总共买了多少钱?”
刘肥傻不拉几的说实话:“没买钱,你去修炼的第二天,你家就让人洗劫一空了。那天幸亏我和高干子及时赶到,护住了几坛老酒和一些小吃糕点。高干说,小吃糕点不能久留,容易坏,所以我们俩就把它们全都吃了。”
高干干咳数声,几次想打断刘肥的话,见刘肥收刹不住一股脑的把事情全说了出来,他捞头呵呵呵呵几声,拉着刘肥就走,边走边回头:“二教宗交代,他说太后召见你,叫你醒了之后,去找老马,让老马送你下山。”
殷立回头看看一贫如洗的家,又看看逃去的两条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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