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不用替我请功。没错,我是想立功,求太后赦免我的罪,但我毕竟是国子监的学子,大教宗没有授我教令,我私自查案,这已经是违背了国子监的规矩。那天晚上,是因为形势所逼,我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才答应给大司马做了暗桩。本来我还担心案子破了之后,国子监会怎么处罚我?现在你也参与进来,那我就没有顾虑了,只要你立下奇功,太后必定欢喜,到时候你帮我在太后面前说说好话。只有这样,太后既能免了我的罪,国子监也不至于处罚我。”
殷立点头:“说的倒也在理。好,就照你的意思办。”
宋大中道:“这院子里有六七人,你看要不要搬兵?”
殷立道:“不知深浅,当然要。我去搬兵,你看着。”
宋大中道:“好,你小心一点,快去快回。”
……
时,午夜刚过,殷立怀揣着京兆令,却并没有去京兆府搬兵。
那座荒院里八成有仙家高手,搬来兵勇,只不过是白送人头。
殷立不得不另辟蹊径,他直接去了御名楼,找左屠帮忙。
左屠得知主谋的藏身之所,为之诧异,遂去赌坊报于花娘知道。花娘下令,让他和师子昂陪同殷立前往内城,缉拿主谋,替御名楼洗去嫌疑。
殷立、左屠、师子昂三人马不停蹄赶到内城,来到荒院。
宋大中坚守岗位,不曾离开过一步,他在院子里接应着。
四人碰面,左屠咦了一声:“为什么宋公子也在?”
殷立笑道:“你不是说他有嫌疑吗,我把他叫上,好让他洗洗嫌疑。”
左屠显得有些难为情,搔搔头道:“不对吧,我有说过吗?没有吧。”
师子昂颠了颠醉步,晃晃手:“行了行了,逮了贼,好回家睡觉。”
殷立问宋大中:“里面情形怎样,刚刚这一会儿有人出去过吗?”
宋大中回答:“放心,我一直看着,我敢拿命担保没人出去过。”
殷立点头:“左先生,师先生,你俩修为高强,要不打个头阵?”
兴许是大战将起,荒院中突起一阵凉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宅院大堂隐在密林里,灯光暗黑。三人摩拳擦掌,准备来个突然袭击,然而宋大中却无战心,他道:“三位既然来了,我就不留在这里了,这案子太复杂,免得陷进去不能自拔。”
说完,蹬足借力,飞上院墙,踏虚踩瓦而去。
望着宋大中远去的身影,师子昂锁锁眉头:“这小子看着有点别扭?”
左屠道:“你醉了,看谁你都别扭,别忘了老五的交代,该干活了。”
师子昂打了个酒嗝:“这简单,抓几个毛贼而已,用不着你们动手。”
话罢,腾空而起,脚踏金莲,飘飞到大堂上空,醉醺醺的一头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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