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和玉虚走后,熬仓发令继续赶路。
他对殷立和广寒依旧不理会,不多看。
这就显得他刚才的帮忙像是误打误撞。
九宫二人的出现,印证了二教宗的担忧,殷立觉得此时已到危境。如果离开月池,随时有可能被擒;假如不离开月池,九宫和玉虚八成还会折返回来。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殷立把不准当下的局势,于是用镜像铁书向大教宗求救。大教宗回复,教他莫慌,如果被擒,尽量拖延时间,援兵两日之内可达。
提心吊胆了半日,九宫二人并没折返。
晚上下寨山脚,树影婆娑,蝉咏切切。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的安详又清爽。
吃过晚饭没多久,敖仓一反常态来到月池帐前叨扰,他没有进门,只在屋外喊话。月池出来迎他进帐,他却道:“君子守礼,你我一日没有完婚,我都不能进你的营帐。我有几句话要说,说完就走。”
月池温声道:“想说什么话,您说。”
“荒郊野外,常有贼寇出没,我来给你提个醒,如遇危险,可大声呼救。”敖仓稍稍顿语,把端在手中的一副软甲递送出去:“这是我的护身宝甲,可以屏蔽所有法术攻击,我把它借给你穿,白天晚上都别卸甲,要真遭遇险情,它能护你周全。”
月池摇头:“太珍贵了,我不能要。”
敖仓把软甲塞她:“请你务必穿上。”
月池不愿接纳,欲作退还,然而敖仓却转身离去。
看着敖仓离去的身影,月池只觉手中的软甲无比的沉重。事实上,她和敖仓一样,预感到危险将至,而敖仓却将护身宝甲送来给她,她觉得自己不该接受这份情义,因为她不喜欢敖仓,至少现在她的心里还装不下别人。
杵在营帐外值岗的殷立和广寒互相看了一眼。
殷立劝道:“他也是一番好心,你就穿上吧。”
广寒也道:“你若不穿,我们就只能告辞了。”
月池苦笑:“你们都是好心肠,我穿就是了。”
回到营帐内,换上宝甲,她叫广寒进来歇息。
广寒推托,说她今晚不困,哄月池自己睡觉。
其实,她和殷立已经商量好了,以免给月池带来无妄之灾,她们打定主意不告而别,故此才假借托词不肯进帐歇息。深夜时分,估摸着月池睡熟了,殷立偷偷的潜入营帐,取回自己的大刀,然后和广寒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营地。
可是还没走上大路,月池从后追来:“站住!”
殷立顿步,转身干笑:“原来你没有睡着啊。”
月池道:“没有我掩护你们,你们回不了国。”
殷立敛笑:“你掩护过了,这就已经足够了。”
“讲道理,你不辞而别做的太不对了。常言道,朋友有信,答应的事你想让我失信么。”月池走到殷立跟前,一手薅住广寒,一手拽住殷立,拉着就走:“还有,我叫你一路上替我看门赶车,你也答应了,所以你也不能失信于我。”
殷立只好回去,他不忍心当面拒绝月池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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