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按殷立说的做,我不想见他,我先走了。”
广寒不想见太后是其次,主要是不想卑微的下跪行礼。
她跟典星月和齐宛柔嘱咐好了,忙悄然退怯,躲起来。
等太后近前,典星月和齐宛柔双双跪拜:“太后万安。”
太后抬手示意她们起身,盯着殷立,围着藤椅转了半圈,轻声的问典星月二人,严格来说是居心叵测的炸她们俩:“奇怪了,殷立刚刚才回家,怎么就躺下了?”
典星月回道:“回禀太后,您的意思是说,您刚刚见过殷立吗?这不可能啊,殷立天黑前就回家了,他一回来就躺在这里了,我们见他疲惫,吃饭的时候也没敢叫他。”
“是吗。”太后皱皱眉头,满脸质疑,显然不信。
她走到殷立身边,伸手拿殷立的手脉,听取脉象。
听完脉象,却不动声色,只是令典星月二人退下。
殷立假装被吵醒,迷迷糊糊惊道:“啊,太后!”
太后见他要起身行礼,晃手道:“行了行了,假惺惺还跪什么。”
殷立脸上做苦:“小臣不知道太后驾到,酣睡不醒,小臣有罪。”
太后以背相对,回头以鹰视狼顾之象看着殷立,那眼睛珠子比猛兽还要凶厉三分:“本宫有话问你,你老实回答,你是什么时候晋升到一品洗髓境的?”
殷立回道:“今天黄昏,二教宗一直陪我,破镜之后我就回家了。”
太后轻哼一声,走过来使劲的掐着殷立的肩膀:“你比我想象的要厉害,也比我想象的要诡诈,居然在本宫面前装疯卖傻,你以为你拿二教宗掩饰行踪,就能瞒过我了吗!跟本宫说实话,你刚才究竟去过哪里!”
殷立苦苦作笑:“我哪里都没去,我说的确实是实话。”
太后微微龇牙:“还不说实话,非要本宫杀你不可么!
暗处,广寒透过枝叶偷偷盯着,她头发是湿的,像刚出浴的美人儿。原来,她猜到殷立犯了大事,所以退下去之后,匆匆的洗了头发,以备不时之需。此刻,见太后龇起牙口,起了杀机,于是走出来支援殷立。她一边走着一边拿手巾搓着湿润的发丝:“我说你懒不懒,我烧了水,连澡都洗好了,你还在这里睡,你不嫌脏啊。”
走出来,看到太后,她愣了愣,佯装转身欲走。
太后喊:“站住!天刚黑不久,干嘛叫他洗澡?”
广寒也不行礼,只是微微勾着头:“他身上脏。”
太后上下扫视殷立:“他脏吗?本宫看不出来。”
广寒吞吞吐吐:“他刚刚……,刚刚跟我……。”
殷立听懂了她的意思,赶忙接话:“太后,这事……这事……。好吧,你如果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小臣就如实相告了,其实我跟广寒已经……。今天我破镜回家之后,广寒招我进屋,我就跟她……。”
太后当然不信,撸起广寒的衣袖,查看守宫砂。
见广寒手臂上的守宫砂没了,她脸色才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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