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立和广寒凑到近处一看,却是白羽生和唐疤。
白羽生断掉右臂,脸色煞白;唐疤一瘸一拐,好像伤得不轻。殷立朝他们俩上下打量,惊讶已极,问他们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白羽生苦苦一笑,没有答话。唐疤心直口快,有啥说啥,将太后暗杀白羽生一事说了出来。
说完,唐疤又道:“殷立,你要小心宋大中。”
殷立心咦一声:“这事跟宋大中还有关系吗?”
唐疤鼻放哼声:“哼,本来我们救了堂主,就近在城南郊外一户农家家里给堂主养伤。当时搜救堂主总共是十二人,我见天快亮,叫宋大中回国子监进修,其余人都护着堂主,没有回过城。哪知,天亮没过多久,太后就派暗部杀了过来。幸好堂主底下这个十个弟兄忠心,他们拖着暗部,我才能背着堂主逃跑。你说说看,太后怎么知道我们的位置的,除非有人通风报信。”
广寒点头:“我觉得宋大中这个人很有问题。这一年来,我每次见他,总觉得他眼睛里藏着事。还有,他有时候看殷立的眼神,也闪着寒意,让人很不舒服。”
殷立不愿意过多的评判宋大中,索性不接话茬。
他只道:“你们逃来我这里,我知道该怎么做。”
唐疤嘴角打颤,粗犷的汉子竟是眼角参泪。听到殷立这么说,他很感激:“我和堂主实在没地方去了,城外太空旷,反而不容易藏身。不得已就只能想法子进城了,进城之后,我们不敢随意找人帮忙。逼于无奈,只好来找你了,堂主说,他信你。”
殷立道:“我看你们伤的很重,快进屋吧。”
唐疤道:“我只是腿上中了一刀,涂了药,伤口结疤了,没什么大碍。倒是堂主伤得太重,流血太多,他太虚弱了,恐怕没有三五天恢复不了元气。”他话声未落,白羽生开口说话了:“把我们安置偏远一些,柴房废屋都行,免得让人看见,对你不好。”
殷立点点头,上前搀扶白羽生往前走。
广寒带路,四人避开人从池塘绕过去。
殷立把白羽生二人安置在后院破屋里:“你们在这里休养三天,吃穿用度我会让广寒给你们送来。对了,你们仔细想想有什么地方可去?三天后,我想法子送你们走。”
白羽生瘫坐地上,身往前躬:“多谢了。”
殷立笑笑:“谢什么。我来帝都赴考,你们俩是第一个愿意帮我的人,这个情我一直记着呢。如今你们遇到难处,我不应该袖手旁观。”
可不是,当初殷立刚到帝都,身无分文。
猎兽摆摊不知其规,犯了浮生堂的规矩。
是白羽生和唐疤帮忙,他的口袋才富裕起来。
殷立虽然堪称铁石心肠,但他并非薄情寡义之人,这两个人说什么也要帮。
三天后,白羽生恢复了大半元气。
殷立把家里仅剩的五万金拿出来。
他找左屠买了五千套铠甲,然后租用两艘货船装载货物,最后派秦管家押解铠甲回国。期间,他把白羽生和唐疤安置在货船上,嘱咐秦管家好好照应。
白羽生和唐疤顺船东下,直到河西走廊才下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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