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头嘻嘻哈哈,唯独赵夕指闷闷不乐。
老金笑他:“瞧你这德行,还想那姑娘呢。”
老杨头劝:“瞎想啥,这儿什么货色没有。”
赵夕指道:“喝酒喝酒,本世子明天再来。”
老金悄道:“对,咱说好的,好好整整他。”
……
殷立听到隔壁的动静,手捂额头,透脑筋。
为了逛窑子,喝花酒,真的是狡计百出啊。
这四个人还是人吗,越挫越勇,简直服了。
殷立手握教令,整人的招数也不算低级,原本占尽上风,把他们四个当成木偶来玩。结果一个不慎,还是让他们翻了盘,提线的人让木偶给玩了。主要还是因为这手抱琵琶的姑娘长得实在是太像妙音了,殷立想走,又舍不得走。
“这里的酒肉你只管吃。”殷立起身让座,坐去一旁,引手满桌的酒肉,跟那姑娘说道。那姑娘放下琵琶,面朝酒食,馋馋嘴巴,却因害怕不敢下筷。殷立道:“吃吧,饿着肚子,你怎么服侍我。”
那姑娘道:“奴家进来就是为了服侍公子的,但……但奴家能弹曲,也能捶腰捏背,只是……只是不能卖身,公子若是依我,那么奴家就吃。”
殷立瞄向姑娘的脚铐:“你这脚铐是怎么回事,是因为不肯卖身吗?”
那姑娘摇摇头:“不是的。奴家是厄尔曼人,大前天结界开了,我跟家人混进城里买吃穿器具,结果被官兵抓了,他们见奴家是个女子,就把我……把我卖到红袖招了。妈妈知道奴家是厄尔曼人,怕我跑,就……就锁了我。”
殷立眉头一挤,措辞严厉起来:“原来你是妖人!”
那姑娘道:“你们说我是妖人,可我没做过坏事。”
说的也是,大司马阎松密谋造反时也是这么说的。
殷立对厄尔曼人知之甚少,但阎松说的话他却信。
何况这姑娘实在太像妙音了,实难把她当作妖人。
由是,他语气又变好了些:“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抿抿嘴巴,勉强笑了笑:“我叫诗诗。”
“好了诗诗姑娘,我既不要你弹曲,也不要你卖身,等你吃饱,我就走。”殷立从钱袋子里,掏出最后零散的八枚金币搁在诗诗姑娘桌边,权当帮她一把了。然后端起酒壶走去床边,跟大泼猴一人一口喝将起来,没再理会她了。
诗诗姑娘见殷立走开,才迟迟疑疑的动筷子。
她确实饿得厉害,把一桌的肉食吃了个精光。
等吃饱了,她拿上八枚金币走去递给殷立:“奴家什么也没做,这钱不能要。”
“留着吧,老鸨子有钱赚,就不会饿你了。”殷立不愿多看她那张酷似妙音的脸,时下人家既然已经吃饱了,他也不想多留,领着大泼猴带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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