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催功力,将身上的浓尿抖擞个干净。
殷立悄道:“什么味儿,你尝出来没有?”
赵夕指道:“你别笑我,想办法上去吧。”
殷立伸出头去,手持石子瞄准对面的大树掷去,将一根树枝拦腰打断。断裂的树枝咯吱作响,五名半醉半醒的士兵听到声响,扭头看去。这时,殷立和赵夕指迅速翻上屋顶,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楼梯口;两人顺着楼梯而下,竟像到了迷宫似的,里面的过道错综复杂,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两人迷路了。
石楼内的人多房间多,旮旯也多。
但凡遇人,二人就往旮旯里一躲。
过道时不时过去几名端着菜盘子的下人。
殷立心想,这叫太和的八成是在吃饭吧?
这些下人不穿兽衣,他们头戴棉帽,统一穿着乳白色的棉衣。殷立躲在暗处看着几波人来来往往,心里有了计议。他领着赵夕指跟在下人身后来到二楼,闪进厨房。厨房挺大挺干净,门口墙壁上挂着许多棉帽和棉衣。
殷立和赵夕指偷了两套,悄悄换上衣服。
然后厨子出锅,他们随从下人去端酒菜。
最后堂而皇之的又去了三楼,去了宴厅。
宴厅里除了太和,还坐着四大柱国将军之一太章,其余都是婢女。
殷立和赵夕指把菜上桌,学着下人躬身退下,然而他们却不走了,在外屋观看四五个士兵赌钱。殷立料想,这石楼内不算兵勇,只算主人、奴婢、下人起码也有一百人左右,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他们光明正大的看人赌钱,一时之间不会引人怀疑。
外屋和里屋只搁一个屏风,殷立俩能隐约看清里面情形。
宴厅内,酒菜已经上齐了,太和和那太章将军却没动筷。
太和脸色不太好看:“说好这个点,他们俩又迟到了。”
太章笑道:“他们来迟一点更好,咱们俩再商量商量。”
太和摆手:“不用再商量了吧,南迁一事我坚决反对。”
太章哈哈笑道:“我们俩向来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你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反对是自然的,咱们在这儿是人上人,发号施令,为所欲为;如果南迁,咱们可就全变成下下人了,到时候只能是任人宰割。可是这一回事情不简单,咱们对付的是武乙的爱徒,这老头子一辈子只收了这么一个徒弟,这小子要是栽在我们手里,国子监能绕得我们吗。我看咱们俩应该统一一下意见,等会儿太古和太贤过来了,是不是应了他们的意思,开个口子让这小子离开?”
太和道:“国子监的确不好惹,可妖帝也不能得罪啊。何况这小子是不是躲在咱们纳纳草原,谁也说不准。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仅是雪山上留下的那排十多里的脚印。那两个脚印只能证明他们是往西边来了。咱们西边是什么地方,混沌未化根本没有去路,保不齐他们道路受阻,又往东去了呢。”
太章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小子就在咱们眼皮底下呢?”
太和把手按在额头上想了想,说道:“先听听太古和太贤怎么说吧。”
两人说话间,屋外人影一晃,太古和太贤两位将军跨步而至。
此二人身着黑甲,把手按在胸口点点头,直接坐在了餐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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