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今天搞不了,明天咱们继续搞!
搞不了大师我还搞不了你?
你们最好也能勾搭上理事!
「当个事儿办啊,老楼!」
季觉语重心长:「这一波团购干完,明年,后年,大后年的新款升级就有了,挤牙膏起码能挤个十一二年!这能省多少功夫啊!」
就好像同行们看到日晷里的专利壁垒的时候会被气笑一样,季觉看到同行们在各自赛道给后来者们埋的雷、挖的坑、起的墙和丢的绊脚石,也被气的红温了不止一次。
如今各方面的功能也只能说是基础版,但凡想要有点特色,都被协会里的家伙给堵的严严实实的。
要么就停止升级等死,要么就交大量专利费或者是股份来买平安。
就这,同们还要搞质询会想要给自己上压力呢。
现在质询会是搞了,压力也上完了,可上到哪边你就别问了。
季厂长心眼小,质询会里没有谁他不知道,可质询会的申请名单里有谁,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有心思的岂止这么点?
其他的只不过是还在观望,没有来得及露头而已。
墙倒众人推。
之前季觉一个人玩单机的时候,没有人在意,可一旦进入了协会的权力游戏里,透露出了想要进步的苗头来,那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排位比拼了。
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能善了。
工匠能和白鹿玩一起,不是没道理的,讲究的就是能者居上!
如今既然棒子抡起来了,那就得有个天灵盖在前面,脚底下不踩几个同行,在协会里讲话都直不起腰来!
「成,我亲自出面。」
楼封拿起了季觉的名单,略微一思忖,就已经找到了第一家开刀的对象。
远见!
在这之前跳的最欢,喊的最高,业务范围和技术和日晷重叠最为严重的工坊o
最重要的,距离最近。
就在南城!
都这样了,那还说什么?
兄弟,我进来了!
当天晚上,直接找星芯协会地脉传送到了门口的楼封,就已经敲响了远见工坊的大门。
楼封左手捏着质询会的通知单,右手捏着自己专门用来对付同行的含光之剑,冲着面无人色的苍老工匠,呲牙一笑。
「孙老先生,聊聊?」
一聊,就聊了到了半夜。
出门的时候,他手里依旧捏着含光剑,另一只手里的东西就从质询会的通知单,变成了一叠厚厚的专利授权书。
远见工坊三代以来,费尽心思在微量灵质解析测验这一条赛道上打造的专利壁垒,从此之后,尽数开放。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日晷,他也不管时间,继续一个电话摇来了星芯协会的传送之后,下一家。
然后,再下一家。
下下一家。
整整三天的时间,楼封眼睛都没合,连轴转的跑遍了联邦、帝国和千岛。
趁着胡鉴低头的机会,猛打猛追猛干。
十四家工坊,亲自搞定了其中的十二家,要么专利授权,要么技术共享,要么出让股份接受注资。
至于剩下的两家,一家是花了大价钱磕头请了他的老师孔青雁,争取了一份合作协议,而一家是早就已经濒临破产了。
原本还打算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打个翻身仗,彻底输麻了之后,也不指望能咸鱼翻身了——
楼封还没上门,就自己把工坊注销了。
破产了!
事实证明,当一个工匠都选择放弃进步、彻底摆烂的时候,那是除了肉体消灭之外,真就没一点办法了。
不好意思,您来晚了,工坊里剩下的这点东西,您看上什么,就随便拿吧。
气得楼封脸都绿了!
无可奈何之下,指着对面的鼻子骂了俩钟头之后,只能扛着对方工坊传承了八九代的熔炉和独门设备走人——
以后别让我在天枢大街上看到你!
而直到季觉和楼封两个人终于消停下来了之后,协会姗姗来迟的通告才终于出现在官方网站上特角旮旯的公开信息里。
因证据不足,指控不实,质询会取消。
以后不准因此再起争端!
一番审理之下,为了肃正协会法规,维持严格风纪,故此对双方都做出了严惩—分别罚了足足——五十个积分!
实在是太吓人了,一个学徒在协会里干十几年都攒不下这么多!
公告发出之后,诸多原本要看血流成河的嗜血同行们顿时大失所望、
你怎么就怂了呢,老胡,你干他啊!
怕什么怕!
大家会支持你的!
不就是潮声么?他都出师了,叶限还能因为这点事儿来打死你不成?
奈何,公告发出之后,胡大师就已经彻底闭关了,退出了协仕内的绝大多数项目之后,对外宣布,将全身心的投入到第八版基础概论汇个的修编之中,在任期高束之前,为协仕发光发热做贡献。
而就在一众工坊的哀豪之中,季觉和楼封那个连名字都没有,到现在还是编号1827778928的破联合工坊,在论文的鼓催之工,豪摘个等一级,被列入正式的目录—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流体一系’的山头,算是打今儿个起,在协仕里正式亮相了!
得益于诸多受害者的惨状和悲情,诸多同行们都陷入了诡异的消停,半点风言风语都没有。
反而是季师傅相忍为公的美誉、慈悲宽宏的胸怀,在协仕里赢得了卓越的风评,得到了大家一致的交口长赞。
好消息,他比叶限更文明!
坏消息,文明的有限——而且心眼还更小!
叶限是不守规矩直接蒙起脸来撸袖子砍,可他还知铺走协仕的流程,临末了让对方说谢谢呢!
往好处想,至忽人还活着。
可惜,人除了活着之外,啥都没有了—
在死的痛快’和活的遭罪’之间,究竟那个更严重一点,大家一时间居然都有点难以分辨。
就这样,在诡异的风平浪静之中,季觉也算暂时旗鼓偃息,消停了上来。
只是消停归消停,那一副业完事情之后忽然之间就工线毫无音信的样子,1
让人感觉这狗东西在憋一个大的——
就这样,深夜里,惴惴不安的在床上翻来覆去。
等待着楼上的另一只靴子落地。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季觉依旧是一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状态,消失不见。
只有在末日专列的工坊里,季觉,彻底破防了。
「怎么都特么的不对啊!」
不论如何奋力腾飞,都只能一次次,迎头撞在看不见的天花板上面,头破血流,眼前发黑。
有生以来,季觉第一次的感受到,除了眼高手低、才能不足、经验浅薄和能力有限之外,工匠诸多「职业病’之中,最为令人痛苦煎熬的症状,没有之一。
所谓的,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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