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子你日子算的真准啊。”
“呵呵,刚好50年了嘛。”
了云比范哲大两岁。
当年,还是名大学生,学的地质专业。
那些年,整个社会就像某网站一样,动不动搞点有奖竞猜之类活动。
猜不中的不是被四零四了就是被屏蔽了。
姜洋休眠前十年,了云也赶上了一波。
扑到尘土里,就有些疯癫了。
姜洋就把他带到山上。
当时,这道观里的老道是浮云道长。
浮云道长一看这伙计,不禁喜上眉梢。
“好啊!是个有缘人!”
就把了云留下来。
眼下,了云自己也熬成道长了。
50年前,姜洋休眠时,只有两个人知道。
一个是范哲,另一个就是这了云道长。
这么多年过去,范哲已经明显衰老。
这了云道长看起来却只是更瘦了些,头发更白些。
可他年轻时就是个少白头,满头斑驳的白发,全白了反而更精神。
“看啥呢,道长?”
了云眯缝起眼睛:“当然是看云了。”
浮云、了云,名字里都带云。
他们师徒也都对云兴趣浓厚。
宣称看云识气运。
“这会儿看出什么了?”
“内卷,内卷严重啊。”
“老东西,这么多年过去,你还皮里阳秋的,不吸取教训。”
“啥?我没说经济,我说的是云,天上的云。”
“云卷云舒那不是大自然的法则吗?有什么奇怪的?还内卷严重。”
“嘿嘿,云卷云舒也有它惯常的规律,事出反常必有妖。”
“哦,大概有什么妖呢?”
“恐有邪祟降临了……”
姜洋心头一跳。
“呵呵,什么邪祟?”
“就是你以前跟师父谈论过的那种。”
在过往的3000年里,姜洋至少听说过10次邪祟降临。
但亲眼所见的就只有400年前王恭厂那次。
可这玩意,只要你见过一次,其它的恐怕就跑不了了。
“呵呵,那你看看,邪祟大概会出现在哪个方向?”
“这个嘛,贫道道行尚浅,并不能看出来。”
“嗯,我给你指点一下吧,应该在东部一带。”
了云像猴子一样,手搭凉棚往远处看了看,面露惊喜之色。
“前辈说得有道理啊……”
姜洋跟了云东拉西扯一会儿,突然想起地铁上碰到的事情了。
就忍不住把经过跟他说了一遍。
了云兴奋不已:“好啊!前辈还是那么快意恩仇!干的好!”
“啥?那家伙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那又怎么样?”
“可他罪不至此啊,他只是嘴贱,顶多算小恶。”
“大恶小恶岂有我们来评定。”
“啥意思?你的意思他还罪有应得啊?”
“那倒不一定。但这事真的跟你无关。这个结果并不是你的本意,只是他命该如此。”
姜洋想了想,点点头:“有些道理,给予他怎样的惩罚,并不是由我决定的。”
“嗯,这就对了嘛。下次继续!”
“唉,再说吧……”
姜洋来找了云,除了是探望老友,还想看看了云这里有没有搜集到最近这50年来的,更多的考古挖掘的资料。
“走!到我屋子里!”
了然领着姜洋来到他屋子里。
从床下拖出两个大箱子。
这家伙,他搜集的资料比范哲还多。
“你不是让我找啥碑吗?你看,这都是,这也是。”
“我去,这不墓碑吗?”
“不够方是吧?对了,我想起来,你还要尖一点的,这种墓碑很难找啊,这不是咱华夏的传统……”
“哎,这块儿才是方尖碑!”
“你拿倒了吧?再说那是一块儿宝石……”
这了然道人有时候智识过人,有时候又铁憨憨的。
你让他找方尖碑,他用50年的时间给你找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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