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天亮,和煦的阳光把死寂的大石村变得温暖了一些。陈小鬼觉得眼皮发烫,睁开眼时,一轮太阳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赶紧背过身,慢慢从地上站起。昨夜残留的头疼还未尽去,他摇了摇头,清醒了不少。
“喂,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小鬼呼喊着江天愁。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的丹田里长出了一个春笋般的东西。
“这难道就是那什么劳子浮屠根?”陈小鬼打小就聪明,他之前听江天愁说起过,心想这八成就是了。
呼喊了几声江天愁没有反应,陈小鬼气得捶胸顿足,咣咣捶打自己的胸口。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他竟然发现自己的手臂粗壮了不少,并且身体也结实了,这么用劲地捶打胸口,竟然一点儿不觉得胸闷气短。
“别打啦。”
江天愁慵懒的声音响起,好像刚睡醒一般。
“你的浮屠根已经立,肉体也得到了强化,现在的你捶几下胸口我也不痛不痒。”
“哦?是么。”陈小鬼挑了挑眉,深呼了一口气,忽然运起气力重重一拳打在自己的胸口上,他自己闷哼一声,紧接着就传来江天愁的哀嚎。
“别打了,别打了。”
江天愁哭丧着脸,心想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摊上这么个宿主。
见江天愁求饶,陈小鬼也是一脸得意。他伸了一个懒腰,感觉到全身充满力量,十分舒畅。
“小叫花,你干嘛自己打自己呀?”
忽然的一声,让陈小鬼后背发麻。他木讷地转过身,只见身后的一块巨大石头上半蹲着一个女孩儿。
女孩儿穿着束身的黑色夜行衣,头发扎成马尾挽在脑后,精雕玉琢的小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虽然不像林婉吟美得那般惊世骇俗,但也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可人儿。
陈小鬼来这个世界之前,专干偷鸡摸狗之事,是以看到女孩儿穿着夜行衣的时候,不由得生出亲近之感。下意识地把他们当成了一类人,起了挑逗之心。
“小女贼,你白天来偷东西?”陈小鬼问。
“嘿咻。”女孩儿轻轻一跳,足尖点地,像个灵巧的小猫。她双手背在身后,在陈小鬼身边走了一圈,嘿笑道:“那不然呢,晚上黑灯瞎火的怎么偷。”
陈小鬼有些咋舌,仔细一想还真的无力反驳。于是好奇道:“既然是白天上班,你干嘛还穿夜行衣?公司规定上班必须穿工作服吗?”
小女贼见陈小鬼言谈怪异,顿感好奇。她似懂非懂,但听到夜行衣三个字,几乎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穿什么有区别么,干咱们这行的。只要被人发现了,那就算是输了。穿夜行衣或是裸奔,其实都一样啦!”小女贼摆了摆手,笑着在陈小鬼的腰上一划拉,弄得陈小鬼一阵酥麻。
“我靠...这小女贼有够味。”陈小鬼心脏突突乱跳。十七岁的少年,正是情窦初开,血气方刚之际。被小女贼这么一撩拨,也是意乱情迷,心想‘都怪我太过潇洒,人见人爱。’
正想入非非,等他回过神来,小女贼已经不见了踪影。
“傻小子,太年轻,一个小女贼就让你魂都没了。”江天愁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村子外忽然传来一串急促的马蹄声,一匹汗血宝马嘶鸣而至。
“吁!”
骑马之人一勒缰绳,双足一踏马磴,翻身下马。其身后还跟着数名侍从。
陈小鬼瞄了那人一眼,眉目舒朗,气质不凡。身材挺拔健硕,穿着一身红黑相间的锦衣,腰间别着玉牌,头戴纱帽,足踩马靴,是个人物。
“来者何人?”陈小鬼学着自己看过的里的桥段,脱口而出。
那人上下瞄了陈小鬼一眼,忽然目光停在了他的腰间。
“噌!”
那人二话不说,直接拔出腰间佩刀,‘唰’地一声向着陈小鬼的脖子砍来。陈小鬼吃了一惊,本能地后退闪躲。他如今浮屠根已立,身体得到强化,步伐轻轻一动,竟已退却数米。
“咦?有些本事。”
持刀之人面露诧异,而后反手握刀,只见其刀口之上涌现着红色的如同莲花一般的光芒,骤然向着陈小鬼斩来。
霎时,一道刚猛异常的刀气紧贴着地面冲向陈小鬼。陈小鬼吓了一跳,那刀气所过之处,地面都是裂开细密的口子。
这时候,江天愁忽然说话了。
“快退,是红莲刀,他小子是血莲谷刀宗的人!”
陈小鬼一听,知道这家伙不太好惹,哭丧着脸左右闪躲。
“你他娘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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