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查德任命的马克西米利安总督的指挥下,驻守在城市的军队屡次击退拉米雷斯人的攻城,他们的驻军里,最精锐的还是理查德遗留下来的90名步行封建骑士和马克西米利安本人的将军卫队,然后就只有大路货的链甲骑兵与长矛民兵,至于远程力量,就只有装备木质弩的持弩民兵,这些持弩民兵虽然战斗力无法与正规军抗衡,但在前期缺少强大远程火力的神圣罗马帝**队里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守城的士兵战斗力不算很高,但抵抗拉米雷斯人的攻城还是能够应对,早在围城之前,马克西米利安就派出了亲信前往拉瓦纳城和纽伦堡寻求援助,只要他们能够坚守到援军赶来,便能赢得这场战争。
“耶稣基督在注视着我们,只要是在与异教徒的战争中战死,不论生前身份贵贱皆可以在天使的引导下回归天堂!”
卢文城经过修缮的城墙上,身着白袍头顶教士帽的牧师手持圣经,向附近的士兵吟诵,激励他们作战的士气,哪怕是厮杀中喷洒的鲜血溅到他的身上染红他的衣袍,这位牧师也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仍然专注的吟诵。
“杀!”
在牧师的激励下,皈依基督的卢文城民兵们面露狂热,挥舞着长矛刺向攀爬上城墙的敌人,或许这些人和他们一样都是拉米雷斯人,或许他们和自己之前信奉的是同一个神灵,但现在,已经成为基督子民的长矛民兵们毫不手软。
致命的长矛刺穿拉米雷斯士兵的皮甲,撕裂皮肤穿透**,而后从他的后背穿出,在那血迹斑斑的长矛矛头上,还沾着粘稠的肉块。将长矛拔出,年轻的长矛民兵没有再去看缓缓倒地的尸体,而是举矛刺向一个刚从城墙上冒头的敌人,只听一道沉闷的兵器入肉声,血迹斑斑的长矛径直洞穿倒霉的拉米雷斯士兵的面门,就好似爆开的西瓜一般,红的白的粘稠液体向四周飞溅,有一滴甚至飞入年轻长矛民兵的口中,腥臭的气味瞬间在他的味蕾炸开。
但是这名长矛民兵已经没有机会去对这股味道产生反应了,因为在他用长矛给一个敌人爆头后,从城外拉米雷斯人的军阵前飞起一轮黑压压的箭雨,黑色的箭雨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而又令人恐惧的弧线,而后落入城墙上厮杀的人群中,许多专注战斗的人猝不及防被数支箭矢射中,惨叫着跪倒在地。一支箭矢精准的命中这名年轻长矛民兵的喉咙,铁质箭头从另一端穿出,长矛民兵甚至没有办法发出一声惨叫,只能痛苦的捂住伤口,听着氧气从缺口流出的嘶嘶声,痛苦的跪倒在地,在生命结束前的最后一刻还在努力挣扎。
这是一轮无差别齐射,拉米雷斯弓箭手射出的箭雨不仅大量杀伤了英勇抵抗的守军士兵,同样射死了与其作战的袍泽,这些将后背无条件信任给同袍的士兵到死也不会想到,自己不是丧生在敌人的刀剑下,反而是死在己方弓箭手的箭矢下。
而那些侥幸没有阵亡的士兵,则是转身向云梯跑去,他们不愿意再战,准确来说,他们不愿意死在自己人的箭下。
这一天的攻城战就因为拉米雷斯弓箭手的齐射而提前结束,同样惨烈的攻城战还会有很多,但不是每一次都会有“保护我的敌人,痛击我的友军”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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