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轻柔的阳光洒在拉米雷斯王国的乡间的小道上,那些民居家中的小狗懒洋洋的趴在屋外,眯着眼睛,好似在休息一般,在他的周围,几只公鸡慢腾腾的踱步,不时低下头啄食土地里的小虫,发出满意的咯咯咯的声音。
这一切看起来是多么的平静祥和,但是,很快,随着一队人影从民居附近的树林中闪过,趴在地上休息的狗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睛,站起身子,警惕的盯着那片树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股味道虽然人类嗅不出来,但狗的鼻子十分灵敏,轻而易举的察觉到。
在小狗的注视下,从树林中走出一队手持圆盾与利剑的壮硕士兵,这些士兵身上的锁子甲沾染血污,还有几片被打湿的叶子粘在身上,看起来十分狼狈。而当他们的身形一出现,小狗就嘶吼着发出示警的狂吠,他周围的几只公鸡被突然的吠声惊得扑腾着翅膀四处乱窜,发出惊恐的嘎嘎嘎的声音,屋内的人明显被屋外的声音惊扰,一个身着单薄亚麻衣的中年男子骂骂咧咧的打开屋门走了出来,刚想对狂吠的狗破口大骂,谁知道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些手持利剑的士兵,一下子脸色大变,双腿一软,就瘫坐了下来。
明晃晃的利剑他倒是不怕,他怕的是,那些人手上的剑刃上还明显带着斑斑血迹。
在中年人惊恐的目光中,那几十名士兵翻过低矮的木栅栏,走进了小狗所在的空地,似乎是感受到了他们身上的杀气,小狗也害怕的连连后退,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为首的军官模样的人没有理会那只小狗,他径直走到瘫坐在地的男人的身前,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们需要水和食物,你去准备一下,只要你满足了我们的需求,我们就不会找你麻烦。”
“好……好……”中年男人咽了咽唾沫,恐惧的说道,随后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屋里走,而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又响起了那名军官的声音:“不要做傻事,我的人会时刻盯着你。”
这浓浓的充满警告意味的话语让中年男人腿肚子一抽,差点又跪了下来,他直接往里屋走,强行拉着他的妻子走到厨房准备食物,被拉出来的女人还没明白什么情况,充满怨气的想数落他的丈夫,可是在看见那些凶神恶煞充满杀气的士兵之后,马上把到嘴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乖巧的跟着丈夫走进厨房忙活起来。
领头的军官便是沙丹堡总指挥塞普林了,经过一夜的搏杀,他率领麾下的五十二名北欧剑士愣是杀出了一条血路,逃到了拉米雷斯王国的乡间,或许是担心城堡里剩下的士兵借机突围,追击他们的士兵很快就返回围城营地,塞普林和他剩余的三十九名士兵终于可以歇一口气。
见中年男人和他的妻子走进厨房忙活起来,塞普林随意的拿起一块布将剑上的血迹擦去,才收回剑鞘,一屁股坐在了一块椅子上,他一坐下,椅子就发出吱吱呀呀的痛苦的呻吟声,他眉头一皱,但想到这里的条件,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而其他的士兵也纷纷将剑上的血迹擦去,收回剑鞘,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趁着这个时候休息一会,恢复体力。
就在这时,连队的副指挥官走到塞普林的身边,他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而后低声用丹麦语问道:“长官,我们接下来按原计划去阿巴德兰吗?”
“嗯。”塞普林眯着眼睛,应了一声,副指挥有些不解,追问道:“阿巴德兰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敌军主力云集的地方,若是我们去那里,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
https://guangyinzhiwai.com/book/8144/206454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