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普斯城的街道上满是萧条,已经看不见什么平民了,道路上随处可见肮脏的垃圾,道路两旁的排污渠因为没有人清理,也已经堵塞了很久,污水甚至漫过了水渠,流的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恶臭。
“或许再过几天,我的首都就会被邪恶的普罗联军攻陷,我可能会被处死,我的国土也将会被联军瓜分,亦或者是一个满口自由平等的白痴成为新的统治者。”西普尔国王如是想道,他的想法也不是空穴来风的,在这之前,他就听说过很多相同的事例,在被那些高呼所谓民主的城邦击败之后,战败国的统治者要么是被当众处死,要么是被流放异乡,他的国家要么被战胜国瓜分,要么君主制被废除,一个全新的议会取代昔日的国王,成为新的统治阶层。
回到宫殿,西普尔看着几乎是家徒四壁的王宫,脸上露出了一副无奈的神色。在战争爆发之前,王宫里的摆设还是很奢华的,但是自从战败之后,他为了填补军需,或是赔偿战死者的家属,被迫将宫殿内的器具都拿出去当卖,多出来的钱就拿来雇佣了一批刚好路过的雇佣军,企图放手一搏,但即便如此,这场仗还是失败了,他高价雇来的佣兵们在战役的最后关头投靠了敌军,将手中的刀剑挥向西普斯王国的士兵。
一想起那些背叛的佣兵,西普尔就气得牙痒痒,他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个佣兵队长的嘴脸,在拿到钱的时候还陪着笑脸,发誓一定会协助西普尔抗击敌军,但战场的风向对他们一方不利的时候,佣兵就毫不犹豫的倒戈一击,直接害得他的军队大溃败,他向太阳神发誓,要是那个佣兵队长现在站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拔出佩剑将对方剁成几块。
就在这时,他的军事执政官快步跑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恐慌,西普尔见状,不满的呵斥道:“库尔班,是什么让你像一个卑贱的农奴一样失去了冷静?”
西普尔话音刚落,库尔班就跑到了他的面前,慌乱地说道:“王,王,我们的仓库剩下的粮食只够我们再坚持四天了!”
“什么?”西普尔只感觉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只剩下四天的口粮,太阳神在上,他没有办法坚持到菲利斯带着援军回来了!
“我王,您没事吧?”见西普尔身体摇摇晃晃的,库尔班连忙上前搀扶着他,却被西普尔一把推开,这位国王喘着粗气,大吼一声,然后跌跌撞撞的冲进自己的书房,一把将房门关上,过了一会,里面就响起了砸东西的刺耳声响。
库尔班和周围的几位卫兵面面相窥,看着不断发出响声的书房,想了想,还是不要去烦国王了,他们可不想被盛怒之下的西普尔处死。
过了不知几个小时,天色逐渐转暗,西普尔终于从书房走了出来,他的双眼充满了血丝,头发乱糟糟的,再看看书房内部,已是一片狼藉,各种卷轴洒落一地,柜子也被推翻,散架,木屑混在卷轴里,要是去清理的话,肯定要花很大的功夫——不过,在城市即将被攻破的时候,没有人会想着去清理了,每个奴仆都在考虑该怎么逃出去,才能不和西普尔一起死在这个宫殿里。
西普尔却不知道奴仆们的想法,他草草吃了一顿很简单的晚饭,又带着卫兵出门巡视了一遍城墙,才回到宫殿,准备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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