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化——摧心魔。
经过那奇妙的蠕动和脱离,从皮壳里钻出来的小触手怪,其惊悚恐怖的程度比蛊心魔有过之而无不及。它们大小基本一致,都是一指半长短,但脑袋却截然不同,蛊心魔有独眼和漏斗状,长满皱肉尖牙的口器。而摧心魔的脑袋,则完全由密密麻麻的蟾蜍卵一样的黑色复眼组成,像石榴籽一样攒成球形,每一个卵泡里都有一只滴溜溜乱转的猩红眼珠子。
又是密集恐惧怪!
摧心魔在地上蠕动的样子,上百个眼珠子一块晃动,让秦颂想起了一种非常恶心的玩意儿——负子蟾蜍。只要脑袋里一闪过那形象,鸡皮疙瘩就窜遍全身。
要不要这么真实,我还只是个完整度只有5%的未成年神啊。
比起摧心魔来说,仅仅只多了一只眼睛的三眼黑鸦,简直可以用可爱来形容。在秦颂的召唤下,三眼黑鸦落在阳台上,而那只摧心魔则蠕动着攀爬过去。
惊喜的一幕出现了,摧心魔顺利的用腕足勾住三眼黑鸦的腿,沿着它身上的羽毛,一直爬到它的脑袋上,和独眼组成了惊悚怪异的头部。
奇葩又怪诞,让人感到强烈的不适。
在秦颂嫌弃的目光下,三眼黑鸦展开羽翼,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
“嘿嘿,恐齿兽人?在北地魔龙面前,只是一顿饭后甜点。”
流亡者小镇,秦颂之前观察过的空房间中,一个半张脸被火烧过,布满扭曲疤痕的棕发男人,脖子上挂着一根皮绳,挂着七八根血红色的手指骨,他手里抓着一枚金龙,在手指上熟练的翻来翻去。
烛光摇曳,映照着火灼过的脸愈发恐怖,就连强盗们都不清楚他的真名,只喊他的绰号——血骨。
“魔龙吗?我倒是想看看。”他的旁边有个矮胖的家伙,是他的手下奥姆高尔,满脸赤红,胡须卷曲,席地而坐,旁边横着两把短柄手斧。
一阵笑声传来,年过四十,体态丰盈的马黛儿端着一盘咸肉和黑麦啤酒走过来,她是血骨的姘头,十五岁起就被卖到深水城的妓院。年轻的时候也当过红牌,过一次夜就要花费五枚金币。
“当你看到的时候,你就注定离开这个世界了。”血骨发出嘶哑的笑声,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烟熏过一样:“那是比城堡可小不了多少的魔兽。”
“我听说,北地魔龙并不多。最后一次有人目睹,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奥姆高尔固执的说:“而且,还有人见过魔龙的死去的墓穴。”
血骨端起黑麦啤酒爽快的灌了一大口,一把把马黛儿扯进怀里,胡乱的亲吻了几下:“哈哈,我也见过墓穴,不过是女人的。”
“我父亲常说,北方的魔兽,南方的兽人,西方的虫人,都是人类的威胁,真正的恐怖世界。”奥姆高尔也大口大口的喝着黑麦啤酒:“不过它们之间似乎也在不断的争战,才给了我们休养生息的机会。”
“不,不,不!奥姆高尔。”血骨略微有些醉意,摇着头纠正:“在更远的地方,还有许多你想象不到的恐怖存在。我听说那里有独眼的巨人,残暴的魔鬼,以及许多不可名状之物。你说的魔兽、兽人和虫人,和我们一样都在苟延残喘。相信我,那是我从一位炼金术师的口中听到的,他曾是圣灵大教堂的圣灵骑士。”
“或许吧,但这些都太遥远了。”马黛儿媚笑着享受着血骨的抚摸:“科恩那老家伙,今天匆忙赶回来,可带来了我们附近的,水手们的故事。大家想听听吗?”
“马黛儿,你连科恩那老头子都不放过吗?哈哈……”
“去你的!他那把老骨头,那里经得住折腾。我只是碰巧听到,科恩和威玛聊天……无意中听到的。”
“科恩和威玛?”血骨的目光忽然凝滞,脸上的疤痕因为皱眉显得非常扭曲:“他们……在聊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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