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这样。”密斯特勋爵拧着眉头,一路走来,他看见最多的就是尸体,以及嚎叫不已的伤员,那里同样有他的部下耀刃骑士团。
“兽人带了一种极为强大的武器。”一想起那可怕的不知道怎么发生的爆炸,马塞勒斯的表情就带着一种强烈的愤慨:“它会产生像雷一样的爆鸣,火山般的火光,以及飓风一样的冲击,我从来都没见过这种力量。”
“我听到了雷鸣。”密斯特勋爵紧紧皱着眉头:“连续不断的雷鸣,站在城墙上,我甚至看见了一闪即逝的火光。”
“没错!”马塞勒斯满脸青筋暴起:“该死的兽人!那可怕的东西,打乱了我的阵型,为此我们付出了十七条鲜活的生命,他们每个人都曾是圣灵眷顾的宠儿,真正的武士。幸运杰克,我的堂弟,他的整张脸烂的就像密集的蜂窝一样。天哪,那是什么诡异的巫术,圣佑律令,都没有保住他。”
“幸运杰克,那个棕发深眼不苟言笑的武士,我对他印象深刻,同时也为此感到万分的遗憾。”密斯特勋爵重重的叹息着:“马塞勒斯,你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向圣灵证明了你的勇武。”
马塞勒斯嘴角勾起一丝惨笑:“你知道我们的战损是多少吗?十七名圣堂武士阵亡,二十一名不同程度负伤。另有圣灵骑士阵亡八十九人,重伤四十七人。黑林骑士阵亡六十八人,重伤五十九人。负轻伤者甚至都不必统计在内,昨晚一战,总计阵亡178人,相当于丧失了大半的战斗力。”
密斯特勋爵沉默起来,整个道谈镇的兵力不到六百人,阵亡和重伤者达到了恐怖的二分之一。
“勋爵阁下。”马塞勒斯握紧拳头,重重的锤在桌上,面目狰狞凶狠:“教会必须提供更多的帮助,我们需要更多的圣堂武士!还有掌握祛病律令和愈合律令的高阶牧师,否则那些重伤者可活不了多少。”
“我知道,你和战争圣使冕下很有渊源。所以,我诚挚的请求你,将这里的情况描述给圣使冕下。最好,我们能拥有圣殿骑士。”马塞勒斯一双虎目直视着密斯特勋爵:“否则,这里早晚会失守的,而深水城就是下一个目标。”
“而且……”马塞勒斯意味深长的望着密斯特勋爵:“你也不想失去你刚刚获得的领地吧?”
在长久的沉默思考后,密斯特勋爵缓缓抬起头来:“我保证,圣使冕下会听到你的请求,猖狂的兽人会付出血的代价。”
……
“狡猾的人类!狡猾的人类!”
与此同时,恶齿森林中的兽人营地中,也传来愤怒的咆哮声,四位兽人祭祀以及三名兽人百夫长,站在石头垒成的石穴中,愤怒的咆哮着。
“我以先祖的名义,诅咒他们!诅咒这些卑鄙无耻的人类,他们根本就没有战士的荣耀。他们只擅长那阴暗恶毒的巫术!”
“伊尔萨长老。”在黑石领亲眼见识过地雷的摩力克长老,重重的敲击着骨杖,嘶哑着声音:“这还远没有黑石领可怕,至少我们的勇士们进行了勇敢而顽强的战斗。而不是像黑石领那样,连人影都没看到,就全军覆没。”
“摩力克,那究竟是什么巫术!连诞生之恐都无法击破!”头带受雇头盔,缺了半颗獠牙的伊尔萨,语气阴森:“督军的大军,还未来到,我们的损失就以过半。蠕噬之胃和鲜血摇篮都在挨饿!这是一种耻辱,莫大的耻辱!”
“伊尔萨,我无法形容。”摩力克的脑海里闪过那诡异的失败,缓缓的摇摇头:“我曾为此祈求先祖的启迪和指点——但一无所获。狡猾的人类,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巫术,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了,他们或许会在这里的前线,也埋设巫术陷阱。”
“我们没有足够的血食。”以为脸上带着斜刺刀疤的兽人百夫长,粗重浑厚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讽:“你们牺牲了诞生之恐,玷污了先祖英灵。否则,我们今天早上,或许就能突破防线,攫取更多的血肉。”
“否则?战士的字典里可没有否则,只有胜利或者失败。塔姆拉克,卡穆罗的勇武并不比你差劲。”摩力克长老反唇相讥。
“都闭嘴。”一位手执血红权杖,披着血红兽皮的兽人长老,只有一颗血红的眼睛,另一只眼窝里都是空洞。
“嘲讽并不能掩盖失败,争论不会带来胜利。”那只颇具威势的独眼扫了一圈:“东线统领祖赫尼斯大人,在深水城获得了一次大胜,更让我们的失败刺眼。但或许,这失败另有原因,你们都向统领证明过你们的勇武。”
“所以,看来我们要请求黑杖议会,做出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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