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在山头,冯茂再也看不到约旦教长如何追击凶手。提出降落建议的博迪省教长指着山头下的河谷,“冯总督,我早就听说阁下在述利亚兴建一条巨大的水渠,为述利亚沙漠供水。你看着约旦省的约旦河谷可否有同样改造价值?”
述利亚北方是山脉,幼发拉底河就发源于这条漫长的山脉。北方山脉拦截了水汽,形成了河流湖泊。由两河流域平原以及北方山区组成不达米亚帝国的精华地区。两河流域南方的广大地区也是不达米亚帝国的一部分,这大片的荒漠与沙漠划分成了十几个省。每一个省都有一名总督统领。
博迪省与约旦省位于述利亚南方,博迪省靠海,,约旦省虽然没有临海,却位于山区。山区的降水比较多,境内约旦河顺着约旦河谷注入南方以色列省境内的死海。
冯茂心中警惕,述利亚与约旦接壤,两地之间的山脉隔开两个省。正在修建的引水渠位于述利亚省所占据的的山地部分,除非是话费巨大成本,否则没有向约旦省提供水源的可能。
一个博迪省教长询问约旦河谷可否灌水,冯茂心中大为不解,索性问道:“教长阁下,您为什么不关心博迪省?”
“哈!我们博迪省一直不缺水。所以想问问冯总督有没有与约旦省合作的打算。”
冯茂觉得这厮实在是多管闲事,就敷衍道:“等我们述利亚省有了改变再说这个也不迟。现在述利亚自己吃饭都是问题,这约旦河每年水量大大超过我们的引水渠,我们可不敢有别的想法。”
“冯总督如此锐意进取,竟然如此安于现状?”
“教长是什么意思?”冯茂觉得从这话里听出了挑拨的味道。
不友好的气氛正在升腾,冯茂别开脸,就见约旦教长拎着一人快步奔来。被拎来的家伙有点脸熟,冯茂觉得自己见过。约旦教长把俘虏抛在冯茂面前,这家伙见到冯茂,本就苍白的脸色变成死灰色。
“是这人么?”约旦教长问冯茂。话音放落,俘虏已经喊起来:“总督大人,我冤……”
声音被掐断,这家伙双手抓住自己的脖子,无力的试图掰开无形的铁爪。却是博迪省教长阻断这家伙的呼喊。
“感谢教长相助。我要把人带走。”冯茂说道。
“直接在这里杀了如何?”博迪省教长有些调侃的问。听到这话,凶手挣扎的更激烈了。
冯茂只能答道:“我要把这家伙活着带回去。这不是我个人的事情,而是述利亚的法律问题。”
“这又何必。冯总督搬运他回去不觉得累么?直接杀了,带了他的脑袋回去岂不更省事。”
眼见凶手的脸因为缺氧开始发紫,冯茂不快的说道:“这是我们述利亚的事情……”
“述利亚的事情不就是冯总督的事情么?”博迪省教长淡然的说道。
冯茂眼瞅这厮要窒息而死,不得不发动灵气对抗博迪省教长的锁喉术。两人灵气相交,冯茂就感觉到这家伙的灵气正如一根纤细的金属丝紧紧勒住凶手的气管。若是自己不小心,很可能会在反击中直接切断凶手的气管。不得以,冯茂只能放弃阻止,大声问道:“喂!教长阁下,您这是要对我示威么?”
“哦?冯阁下这是要为一名凡人而对我们动手不成?”博迪教长挑衅般的问。
冯茂的确很想出手,这位博迪省教长杀多少凡人都与冯茂无关。但是他现在所作所为明显是在阻止冯茂达成目的。冯茂在动手与不动手之间思考一下,还是选择了不动手,便说道:“阁下是想通过阻止我达成目的来证明阁下的威名不成?”
咳咳咳!凶手跪在地上激烈的咳嗽起来。
博迪省教长已经撤销了锁喉术,直接对冯茂笑道:“听闻冯阁下神功大成,我真的很想切磋一下。”
约旦省教长立刻跟着说道:“冯阁下,阴阳教派覆灭了几百年,整个不达米亚帝国内只有阁下的家族曾经是阴阳教派的修士。不如我来做见证人,两位点到为止如何?”
既然已经决定了不动手,冯茂果断答道:“如果想切磋的话,到述利亚来,我随时供应诸位。诸位现在如此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哦……看来冯总督是真心想建立你所说的法律么。”博迪省教长若有所思的说道。
冯茂被这位教长弄到有些糊涂了,怎么看这两位都是想找茬。怎么反倒得出了冯茂对法律体系判断。
约旦省教长跟着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告辞了。下个月就是教廷的大会,希望到时候能够再请教冯总督建立法律体系的成果。”
说完,两人同时飞起,向着各自方向飞的无影无踪。
冯茂被两人搞得陷入懵圈状态。正想找出两人的思路,就听凶手停下了咳嗽,带着哭腔说道:“总督阁下,我冤枉!是那家伙要杀我,我还击。没想到真的一刀杀了他。”
转回头看向凶手,冯茂连生气的感觉都没了,只能问道:“你这么说,怎么证明?”
“我证明不了。所以我才吓得逃走,想避过风头之后找机会说明此事。”
这话就是瞎扯了。冯茂才不信一个想证明自己不是凶手而被害者的人会这么做。拎着这家伙,冯茂向着述利亚方向奔去。奔行了几个小时,冯茂终于回到凶手的部落。马洪正在语气严厉的询问这部落的长老,见到冯茂回来,连忙迎上来。
把凶手丢在地上,冯茂说道:“马洪先生,若是这家伙死了,你知道你要负责任的。”
“这个当然。我会严加看守!”马洪答道。
“好吧,明天再说此事。”冯茂说完,转身就飞走了。
孩子们还在家,天色已经黑了。冯茂得回去陪他们睡,若是孩子们半夜起来没见到爸爸……如果他们尿床后能醒过来的话……
回到家,娃们沉沉睡着,果然到了尿床边缘。把娃们弄醒,带着他们去了厕所,冯茂这才躺到床上。今天这些事情本来没啥稀奇,直到两位教长的加入。冯茂是搞不清楚两人那做派到底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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