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距离罗阳不到十里地的郊外一处空地,一座座营帐竖起。
“奴才参见皇爷。”魏忠贤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朱由校坐在大帐中间对魏忠贤虚扶道:“魏伴何须多礼,起来吧。”
“谢皇爷,奴才白天不能全礼请皇爷降罪。”
“朕恕你无罪。”
“谢皇爷恩典。”魏忠贤从地上爬起,恭恭敬敬的侍立在一旁。
“看过啦?”朱由校手指扣在那一本供词上问道。
“回皇爷的话看过了。”魏忠贤回道。
“如何?”
“回皇爷的话触目惊心,福王......简直是有负圣恩。”魏忠贤欲言而止的说道
确实如此啊朝廷给了你这么多,可是现在朝廷有难了想让你奉献出一点就不愿意了,那么多财物藏起来就给这三瓜两枣的打发谁呢。
“我问你看到后面的那些了吗。”朱由校很淡然的看着他。
“奴才..........”魏忠贤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什么。
私自穿龙袍坐龙椅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十恶不赦诛九族的大罪,如果是其他人魏忠贤一定早都蹦起来请命讨伐他了,可是这次面对的可是藩王,皇家的事情他可不敢随意的插嘴。
”造反之下无论亲王庶民皆是同罪,魏伴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河南一地藩王最多,若是不来一个典型.............他们是不会在乎朝廷的旨意的,朕希望你能明悟啊。“朱由校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此离去。
话尽如此,想必魏忠贤也已经明白了朕的意思,不然朕还需要他干什么呢。
果然朕来的是对的,魏忠贤确实对藩王有些束手束脚,朕不来给他提个醒,说不定朕的这道削藩旨意就变成了一个笑话啊。
士绅掌握下面民众的思想真是太危险了,看来朕回去得筹办一下大明宣传司的工作了,掌握下面民众的口舌也是稳定大明的一大基础啊。
魏忠贤一早便得知那辆怪物已经走了,皇上消失不见。
他知道昨晚皇上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他,福王要按照造反论处,绝不姑息,而他就是那个执行者。
说实话这种涉及皇家的事情要是可以他真的是想能躲就躲,这里面实在是麻烦,可是现在这个“黑锅”他不背也得背了。
皇上在太庙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一切的事情皆是因他魏忠贤这个奴才而起。
“皇上你可不能抛弃奴才啊。”魏忠贤双手合十在胸前。
“传令!勇士营与内操军接手城防,东厂包围福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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