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站起来的建奴被火铳声音给吓傻了似的呆呆的的立在哪里,而后朱由校那一声留头不留辫,又把他给惊醒了。
他手里拿着刀,看自己那细小的辫子,觉得还是命重要,一点点的头发而已,割了就割了吧。
只见他一狠心对着小辫子就是一刀,细小的猪尾巴辫子散落在地上,头上就剩下了一点小揪揪没有割到。
割了辫子的建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捧着自己的辫子嚎啕大哭。
虽然他们没有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概念,但是头发对他们的也是有重要意义的。
建奴信奉的萨满教,而萨满教主张崇拜万物,山川、河流、树木、花草、动物,萨满教要崇拜上天地万物。当然对祖先和上天给予自己的身体也是同样爱惜。头部是人类智慧的源泉,头发生长于头部因此建奴认为不可剃发,当然要好好保护。
同样的建奴也把留发当作是对祖先的尊重,用留发来表达敬和孝,但是为了适应生活的实用性,因为额前头发是会在骑马奔跑时遮住视线,所以就剃掉了前边的头发,留下了后边的头发并编一条辫子,可以防止头发散乱。
萨满教认为头发是生在人的最顶部,与天最近,是人的灵魂所在,因此发辫更受到建奴的重视,而建奴剃掉前面的头发留下后面的头发也是沿袭建奴的先祖。
让他们割掉发辫就是等于把他们的信仰给按在地上摩擦再摩擦,这可是比毁掉他们的肉体更残酷的精神毁灭。
他们当然不愿,但是被如此多人拿着火铳刀兵指着,他们更爱惜自己的命。
朱由校看着下面的建奴只是对自己瞪眼,但是却没一个人敢动手。
果然鲜血会让人变得冷静,建奴人群之前那十几个躺在血泊中的建奴尸体,仿佛时刻在警告着他们似的。
“你叫什么名字!”朱由校一指那个捧着辫子抽泣的建奴问道。
那个建奴就好像没听到似的,继续深情满满的对着辫子哭。
“问你话呢!”旁边的一个锦衣卫上去一脚把他给踹翻在地。
手里的辫子也落在了地上随着风而散开了,建奴上去就要扑,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念想了,但是一把雪亮的刀砍在了他的手指前,眼看着剩下的一点辫子就被寒风给吹得消失不见了。
此时他的手指里也仅仅剩下了最后一根头发,他抓紧了这根头发对着地上猛地捶着,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废物!为什么不跟那些明人拼了!
起来!
锦衣卫一把把这个建奴给抓了起出来,在朱由校十几米远的地方跪好了。
看着这个浑身瘫软,好像没有锦衣卫的抓着就会倒地似的建奴,朱由校点点头,此人或许可以用一用啊。
“叫什么名字!会说汉话吗?”朱由校问道。
建奴好像每天听到朱由校的话似的继续的呆呆的跪着。
“问你话呢!”旁边的锦衣卫见这个建奴这么不识抬举顿时手里的刀架在了脖子上。
建奴有些哆哆嗦嗦的跪在那里,脖子上的刀散发的寒气让他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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