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前下的圣旨说什么永不叙用,这都是小事罢了,此一时彼一时嘛,到了合适的时机,大不了下一道特赦,以昭显朕的大度,简直皇帝肚子里面可盛日月嘛。
千古仁君恐怕也就做到朕这样的了,实际和面子都有了,简直就是双赢......嗯......朕赢了两拨,简称双赢。
“陛下驾到!”
唐敏之带着皇上来到了这个基地最艰苦的一线采煤区,此时这里正在热火朝天的干着,
听见皇上来到,顿时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对着朱由校下跪口称万岁。
这个矿区界限分明,一边是普通工人穿的黑色衣服,一边是在接受劳改的士子们黑不溜秋的白色衣服,上面写了个看不清楚的囚字。
左边的黑色工人看向朱由校的眼神是敬畏。
右边劳改士子看向朱由校的眼神是恐惧,憎恨,茫然集中感情交织在一起的复杂。
他们原本是天之骄子,应该走向科举之路,然后在学堂与当世大儒谈笑风生,与诸位同窗唉声叹气怒骂皇上乃是昏君,步入朝堂与朝廷诸公“体察民情”感叹民生之多艰。
而如今他们却落得了如此的下场,其中之造成的人便站在自己面前,你说他们看见了会什么想法,有没有一种要撕了你的冲动?
朱由校站在这些士子的目光前,感受着那一**如刀子一样的眼睛,不过他并不慌乱,实在是因为已经对这种目光有了免疫力,被人拿眼神杀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朕早就已经无视了好嘛。
但是免疫归免疫,这个心理还是有点不舒服的不是,朕今天不高兴了,那你们今年都别高兴了!
“朕听说你们做工很是怠慢啊,看看人家你们比人家数量多,干活还比人家慢,你们有脸吗!”朱由校一指左边的普通工人吼道。
可是朱由校这么一说,顿时就激起这些士子的愤怒了,他们是士子,皇上怎么能拿他们与这些泥腿子相比,于是立马有人站出来了。
“陛下,我不服,我等皆是读书人,学的是治国之道,怎么能与这些粗鲁鄙夫相提并论!”
这位士子一说完,顿时就得到了旁边的士子们的呼应。
“赵兄说的好,我等今日虽为阶下囚但是也是一个响当当的读书人,怎能与那泥腿子一起为伍,有辱斯文!”
甚至还有些向朱由校提议:“陛下!我等希望陛下为我等换一个地方,与那些泥腿子在一起,岂不是羞辱了我辈读书人!”
朱由校淡淡的看着那个一开始站出来的姓王的士子,虽然面上已经抹上了黑乎乎的煤灰,但是依旧掩盖不住他那星眉剑目的锐气,看上去一身的浩然正气之色。
不知为何有朱由校有一种他只是被奸人陷害才落得如此下场的样子,感情朕好像成了昏君似的。
摇摇头挥去这奇怪的念头。
“你叫什么名字?”朱由校问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赵悦。”赵悦习惯性的想撩起袍子增加一点气势,可是这个囚服却没有地方可撩起,不免有些尴尬。
想他赵悦虽是一介书生,但也有拳拳报国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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