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劲,刮落了一地残叶!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送走了这残秋。那枯木上最后几片倔强的孤叶也无可奈何地掉落了下来,淹没在寒雪里,不见了踪影!今年的冬,比以往来得更早,更寒!
宜山镇,这里本是一个热闹非凡的镇子。但入冬以来,却是冷清得有些可怕!似乎再没有半分热闹,只有冰寒、冷清,充斥着这个镇子!白雪纷飞,玉树成群,外面白茫茫一片,一切都是冰冷的,死寂的!好在偶尔还能看到一些炊烟从那些伫立在寒雪中,孤零零的房屋中飘出,才让你知道这镇子里还有活人!
才入夜,镇子就安静了下来,街上没几个人,只有风雪地呼呼声和酒旗幡子被吹动的哗哗声。大街上,一个破旧的灯笼随着风到处滚着,一个醉酒汉在歪歪倒倒地走着,嘴里念叨着:“战败了,战败了,亡国了......”说完呜呜得哭起来,这哭声震天动地,睡在屋里的人捂了捂被子,生怕听到这悲恸的声音牵动了心弦。
镇子东头有一个茅草屋,格外醒耳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那就是屋里时不时地传出一个女子分娩时所发出的痛苦地惨叫。
小屋檐一角挂着灯笼,屋前走廊上,一个面色苍白的老妇人和身穿锦缎长袍,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子在来回踱步,焦急地往屋里观望。不远处屋檐下,是四个轿夫及家仆模样打扮的人,也在低声耳语。
这男子是周家大少爷周满,据说跟宫里的人攀上了一点关系,也自觉金尊玉贵。原本他夫人生孩子,应该有大夫左右伺候才对,可是最近伤员太多,前线大将把所有大夫都集中到吴大夫家中集中救治伤员。
那些个莽夫,才不管他跟宫里有什么关系,一个个粗俗不堪!周满淬了一口唾沫,怨恨地望向吴大夫家中的方位,心想,等老子儿子落了地,你们这些人老子再跟你们慢慢算账。
“老爷,我家小姐会不会有事啊,都进去那么久了!”老妇人焦急地问。这老妇是周夫人幼年时贴身奶妈,嫁到周家来后跟着来服侍夫人。此时她焦急不已,隔一会便问一下少爷,可能她并不是想得到一个答案,而是她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才安心。
“你个老不死的烦不烦啊,这都问几遍了?我不也跟你一样站在外面什么都不知道吗?”中年男子不耐烦地摆手,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四周黑压压一片,这里住户不多,大多是坟场和树林,不由得心底阵阵发虚,嘴里囔囔道:“这个臭婆娘早不生晚不生,真会挑地方,晦气!”。
原来这家的少奶奶生产催动,是难产,产婆搞不定,于是一家人备了轿子,又急急忙忙抬着产妇,要去镇子东头的吴大夫家里。原本一直生不出来,哪知道这半路忽然就要生了,孩子露出头来了,只好慌慌张张地临时在半路这间破茅草屋里搭起一个产房来。
刚刚只顾着找位置,并没有多想,这时安顿好了之后,但见到四周的环境这般诡异,周满心里一阵阵发怵。
茅草屋四周的树林里,一个细小的身影在树干间飞速跳跃。
那是一个模样约摸十四五岁的女孩,在附近的屋顶飞奔。她蒙着脸,头发束起,一身黑衣,背后背着一把长剑,拿着风邪盘,到处搜罗,时而停下,时而飞起。
忽然,她在屋子面前停了下来,手里的风邪盘在剧烈地抖动,显示此处有蹊跷!她伸手念了念咒语,在自己额间轻点一下,睁开眼睛,眼前一道金光略过,眼前变得无比清明,顿时眼光一凛。
无数的恶灵在她眼前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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