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宗主他……”
在池渊身旁的一名年轻,却体格壮硕的弟子,见到池风这般姿态,便想出声相告。
却被池渊一伸手拦住了,池渊给了他一个不要多说的眼神。
转身看向自己的儿子,眼中多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臭小子,也长大了不少啊。
或许在这一秒之前,池渊对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可一个人的成长,绝不是日积月累的。
成长只是一瞬间的事儿,现在的池风,至少令池渊有些欣慰。
为了自己而去努力,与为了他人而努力的含义是完全不同的。
或许池风的举动,依然是有些少年意气,他这般行为或许会有损于自己的颜面,但这却实实在在的是他的成长。
池渊没有回答池风的问题,反而说道:“舟车劳顿,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这句话,听上去就像是在赶人,周遭其他人也纷纷是闭上了嘴巴,虽不明宗主是何意,但也都知道了他们不便多言。
池风脸上多了一丝的急切,他颇为激动的说:“此行灵山,我身为北离宗少宗主,见诸多困境而无有作为,心中有愧,还请宗主大人责罚!也请允许我,在弟子名册上为池大哥填上一笔!”
“池顿恶名在外,与我北离有害无益,恕我不能答应你……”池渊的态度却是非常坚决。
池风咬着牙,眼睛瞬间红了。
他吼道:“爹!池大哥他是被冤枉的,他是为了和北离宗撇开关系才背负恶名的,您不能坐视不理啊!”
池渊看着他,目光深邃。
紧接着,他对池风问了三个问题。
“那池顿做的事情,可与我北离宗存亡有关?”
这是第一个,池风回想了一下,池顿会在悠悠众口相继施压之下,如此做法也是为了救那个叫锦鲤的姑娘,硬要说起,的确是没什么关系。
他缓缓摇头。
“那池顿做的事情,可与我北离宗兴盛有关?”
亦是没有,池风无力的摇着头,冷汗一点点的落下。
等等?
池风忽然睁大了眼睛,他赶紧纠正道:“不对,池顿他是为了救我宗弟子,维护我宗门弟子安危,不惜以身犯险,他……”
“够啦,你说他是为了宗门弟子?为了哪一个啊?”
池渊如此问道,池风四下一看,人事堂的内堂中是有弟子令牌的凿刻室,他起身冲了进去。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池风在一块儿打磨的光华平整的无字牌上,拿着刻刀,用力的刻下了两个字。
那只是一个普通弟子的身份牌,但池风高举着它,给所有人看。
“锦鲤是我宗弟子,她倍受妄议,但心智坚韧,也有极佳的天赋,十五岁便有问术之境,我以北离宗少宗主的身份给予她北离宗普通弟子的身份!”
看上去,很可笑。
池风举着手中的弟子令,那上面的字却是刻的极为难看,歪歪扭扭,形体扭曲,只是勉强能称之为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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