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居然有这么多!
池渊很是惊讶,如果这个玉树灵液真的有一壶的话,就北离宗现在的这些人来看,完全可以分给所有的弟子,预估还有剩余。
但池渊又有些犯难了,他说:“你的一壶灵液,难道要全交给宗门?”
“是啊,这灵液对于灵光境以下的好处很多。”池顿很大度,其实他打心里没觉得这玉树灵液有价值,拿来洗澡他都不带心疼的。
只是事实证明,池宗主的脑洞还是小了点,任他怎么想都不会想到。
这种珍贵的灵液,在池顿那儿的可不是只有一壶。
而是一湖,湖泊的湖。
池渊心中的闷气一扫而空,隔了这么多天的时间,总算是出现一件让他多少有些顺心的事情了。
话题一转,池渊语气缓和了许多,他问道:“林道如跟我说,你救下的那个女孩儿,是一个魔族?此事你如何解释?”
“这件事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也不会在意魔族不魔族的称谓,我只是救了一个朋友,对我来说仅此而已。”
池顿语气坚定的站稳了自己的立场,在救下锦鲤的这件事儿上,他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只是运气不太好罢了。
“你知道四十年前的那场大战吗?”
“知道一些,死了很多人……”
从池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气怒,他只是像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娓娓道来。
“那一战中,人族的灵修战士死亡数多达百万,死在战场上的尸骨连还乡都做不到……”几句话,勾起了池渊心中的往事。
每每谈论起关于魔族的话题,好像每一个人都是一副感伤的语气,池顿已经听了很多了。
他说了很多,最终话题又回到了锦鲤的身上。
“你又如何保证,那个女孩儿不会给人族引来大祸?她始终都是魔族,与我们的敌人流淌着同样的鲜血。如果你手中有一把好刀,总不可能将它永远的摆在刀架上,如果它落入别人的手里,或许就会成为一把斩杀同胞的兵器,你……”
他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想试着劝说池顿放下自己的那一点私心,因为池顿总有一天也会因为那个姑娘,而引火烧身的。
“宗主大人,其实您说的都对,只不过我现在的处境,已经不能再糟糕了。”池顿依然是笑着回应,忠言逆耳利于行,池渊的好心他听得出来。
“各大宗门都盯着我的脑袋,说不定连黑塔也想杀我,我是人,魔族也定然想要杀我,可以说整个世界都想弄死我,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立场,我只想保护好我身边的人,如果有人想伤害他们,那我就打回去。”
说的风轻云淡,可这其中所蕴含的意味有多沉重,池渊听得懂。
他隐约记起了自己第一次听到池顿名字的时候,貌似就是这个小子那一句无法无天的大话吧。
比任何人都强?
曾经我也这么想过,只是真的走在修行的大道之上以后,无论走多久,永远都是有着‘前方’和‘远方’。
这条路真的有尽头吗?
年轻人啊,总是这样,目光盯着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池渊动了动嘴唇,问道:“那如果,你做不到呢?”
然而,这句话却将池顿噎住了。
是啊,如果做不到怎么办?
见池顿没有答复,池渊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没有什么人能一辈子顺心如意的,无论是你还是我,这些烦恼不会因为你力量的强弱,身份地位的不同而完全消失,它们只会换做另一种你想象不到的方式回到你的身边。”
你的付出,不一定会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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