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逐霜也没空想那么多了,因为她这还没到家,杨花匠已经让人把赌注的事给宣扬出来了,其中姜家自然也晓得了。
所以,陆青霜还没进家门,就先听到了大伯娘钱红的怒吼声了。
“分家,立刻就分家!今天不分家,我就撞死在这屋里头!姜逐霜那贱人肯定是故意的,她故意要拉咱们家下水的!还跟杨花匠打赌,人家是什么人,人家是赵家的花匠,我们都是平头百姓。她还当她是江家的大小姐,能够胡作非为,眼睛长头顶上啊,现在人家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咱们了!这要是治不好,非但要赔两百两银子,赵家庄还不肯要咱们村的人去帮工,这不是要咱们家跟全村人结仇吗?以后谁敢跟咱们家打交道啊,指不定明儿个就有村里人跑咱们家泼粪大骂呢!这样以后谁家敢跟咱们家结亲,我家杏子还怎么嫁人啊?”
姜逐霜进去时,钱红正指着白初云破口大骂,“你个瘟神,害死自己男人,现在还想害死我们吗?我好心养着你们,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就这么回报我们吗?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啊,这世上死人那么多,咋不死了你们去啊!就成天知道霍霍我们家!你咋不干脆回你白家去,把你白家给克绝户了啊!哭哭,你就知道哭,你咋不哭死啊……”
说着,脾气上头,她扑上来就是动手。
白初云的发髻都散了,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她身前还站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脸上巴掌交错,那是她的小梅姜樱。
她看到姜逐霜回来,连忙道,“姐,你快走!”
姜逐霜推开钱红,心里恼火,“大伯娘,你干什么?”
钱红气得双眼通红,见肇事者出现,当下就扑了过来,要抓姜逐霜的头发,“好啊你,你个小贱人还有脸回来!你也不看看家里叫你们娘几个害成什么样儿了!你不想活,你怎么自己不上吊死了,你非得拉着我们!看我不打死你个小贱胚子,你真当你还是大小姐啊,有本事你拿个两百两出来啊……”
姜逐霜扶起白初云,看她浑身都是伤痕,再看钱红不依不闹,怒火都成燎原大火了。
眼见钱红竟然还要动手,她以前专门学过几招防身术,三两下就拧住钱红了,见她疯狗一样,反手就回敬了一个耳刮子。
这回,钱红是消停了。
“你,你居然敢打我?我是你长辈,给你吃给你喝,你敢还手打我?今天,我不打死你个小贱人……”
“在江家,你这种贼婆子我见多了。满嘴的仁义道德,其实最是下贱无赖。你想当长辈,那也得有个当长辈的样子!”
姜逐霜知道泼妇只能泼辣治,她看了眼冷盘旁观的姜奶奶,也不跟钱红绕圈子,“好啊,你们之前巴着我,不就是想讨我手里的好东西,不就是琢磨我会不会又被江家接回去,这样也好便宜你们去打秋风吗?现在看我真成了落魄的土鸡,就开始可劲儿的踩我!你真当我不知道这回是怎么回事吗?行,分家,分就分!”
姜奶奶脸色难看,眼神闪烁,“够了,一个个的就会窝里横,有本事去外头闹去!”说着,她瞪了眼姜逐霜,“在江家那么多年,就生了反骨只会忤逆长辈吗?难怪养了那么多年,还被江家当狗一样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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