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九斤兴奋的撸起袖子。一旁的宗生也想凑凑热闹,他放下手里的鸡骨头,对任飞道:“师弟,我们也来露一手好不好?”
任飞来白石镇找到大刀王五学艺时,宗生就已经身在他身边了。所以这小子年纪不大,但辈分却比他高。平日里任飞也很给这个师兄面子,经常带他下馆子,买新衣服。一来二去,宗生也抖起大师兄的谱,师弟师弟的叫着。
但每到关键时刻,宗生这孩子还是要任飞拿主意。
任飞拿起筷子照他脑袋一敲,教训道:“你才多大就这么爱打架,师父说的话都忘脑后了?一会我们下去看哪个大爷大婶跑不动就赶紧帮忙,别只顾着打架。这个时候,能让土匪少伤到一个百姓,比杀十个土匪都强。”
正说话间,灾民的队伍已经布满整条大街。土匪们已经拉满了弓弦,紧张的注视着车队的动静,想找出袁世凯。
突然,灾民群中拉干草的马车越出一个人影,拉弓满月箭如流星,正射在埋伏土匪的胸膛。此人身穿锦袍官府,背后系着军中大红披风,正是青年将领袁世凯!
“杀了袁世凯!”
路边埋伏的土匪一拥而上,冲进人群。而官兵们也纷纷抽出腰刀,迎上去和土匪战成一团。
袁世凯箭无虚发,武功极高,而且手中的乃是上等的四石硬弓。每拉开一次,箭矢都能射穿前后两人的胸膛,竟有当年长孙晟一箭双雕的功夫!
但他武功虽高,却挡不住那群土匪人多势众,很快十几个人就硬是靠人命冲到他的近前,人群里的官兵和土匪更是打成了一锅粥。
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在意那些灾民的死活,官兵和土匪都杀红了眼,手里的刀枪都不会避开旁边的灾民。可怜一群老弱妇孺,本来就是背井离乡逃难而来,却正碰上这场兵祸。
“救人!”
任飞和谭嗣同四人从茶楼上一跃而下,冲进人群,扯住那些不知该往哪跑的,带着他们冲出战圈钻进旁边小巷子。
土匪和官军的厮杀是在小镇最宽阔的主街上,在这四通八达的小巷子里长枪大刀根本伸展不开。聪明的人早就往这边逃命,只有那些就被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在战场上到处乱撞。
为首的土匪不知是何袁世凯有何深仇大恨,竟然亲自带着十几个弟兄去围攻袁世凯。可惜他的武功只能用来打家劫舍,袁世凯飞快撇开弓箭,脚尖一踢从地上挑起长枪,如旋风般抡起来。
大枪虎虎生风,快绝狠厉!那匪首拦在身前的长杆朴刀竟被从中扎出个窟窿,长枪势头不减,一枪捅穿他的肚子。
匪首口吐鲜血,临死还要去抓他的肩膀,眼睛瞪得大大的,“袁世凯!”
“要叫我袁大人!”
长枪猛的从匪首身上拔出,鲜血飞溅,他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土匪和官军依旧在乱战,谭嗣同正救人的时候,看见灾民一匹拉车的马被刀枪惊的撒开蹄子狂奔,拉着马车在土城的巷子里越跑越快,眼看就要撞在墙上,车里的两个人吓的抱在一处大喊救命!
他赶忙想跑过去,但人怎么能追得上受惊的疯马。眼看就要车毁人亡的时候,王五突然赶来,手里刚打好的两个马蹄铁如飞刀一般射出,割断疯马的缰绳。
马车已经被带的飞快,脱离的战马依旧速度不减,王五跳到马车前双手抓起两根车辕,在地上飞快的绕了隔圈这才化去马车前冲的力道。
谭嗣同多少会些武功,知道这一抓一带虽然看上去简单,但普天之下却没有几人能做到。
马车的前冲的力道何止千斤,王五跳到车前短短一瞬,却能在抓住车辕的一瞬间,将这股力道稳住,没有钢铁一般的臂力和落地生根的马步是决计做不到的。而一圈一带就将马车转了个方向,其运力使劲的手法也精巧到了极点。
“我谭某偏居一隅,却不知道这天下英雄何其之多?这小小白石镇,今日究竟汇集多少龙虎?”
谭嗣同正感叹王五身手非凡,却突然认出他背后纹饰却正是当年威震一时的黑旗军徽号。难道他是刘永福将军的旧部?谭嗣同刚想上前结交,背后袁世凯正好赶来道谢。
就这一说话的功夫,王五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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