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傲山叹口气:“是啊!所以我临老隐退也没什么留恋的了,安心到巴西种可可,这辈子能混到现在的名声,也值了!”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旁边的陈识一直低头吃着面包。起士林的面包免费,这是津门唯一的便宜事。
没过多久,郑傲山站起身:“帐我已经结过了,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任老板,你的金银生意我会替你安排妥当,等我和那几家金店和银行老板商议妥当,就安排你出货。”
任飞点点头:“好,麻烦郑大哥了。”
他在鹅城找到黄四郎藏匿的银子,足有一集装箱那么多,放在储物空间太占地方。除了少许花销的银元外,任飞准备把那些银锭子都置换成金条。
郑山傲也算是名流,在这军阀刮尽地皮的世道,借他的名义出货能避免很多麻烦。这个时代的金银兑换比率很低,去了个郑傲山他们的中间佣金,以及兑换的火耗,依旧被现实世界置换要划算。
但这部分佣金已经足够这老头挣的盆满钵满,他必须要费心伺候好财神爷。
郑傲山离开后,任飞给陈识倒了杯酒,问道:“你还想在津门开馆吗?”
陈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明白你的意思。没有人提过津门五家武馆,不是他们没能耐,而是他们知道被踢过的武馆也不会容他。商会要名望,津门武行要脸面,他们已经是铁板一块,容不得别人抢饭碗了。”
任飞点头道:“没错,功夫在他们眼中已经和货物没什么区别了,就是个吃饭的招牌。就像福威镖局,行走江湖不是靠身手,而是靠面子。成本省下来了,但心气也没了。剩下的都是机关算计,妥协交易。一个从未比武决斗过的女人能统领武行,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陈识有些奇怪:“福威镖局是哪个?”
“它要在后面的卷章才出场,你没听说过很正常。”
任飞手中的银叉子在餐盘中来回拨弄,“你哥和我关系不错,所以我要提醒你,这规矩一旦破了,武行面临的就是回到血粼粼的拼杀时代,这群没有真功夫的人不会让你成功,会不择手段。”
陈识自顾自的给杯中倒满酒,又是一饮而尽。有些无奈道:
“我师父平安了一辈子,但临老一喝起酒就会骂自己。我在南阳浪荡十几年,全靠拳法活到现在。去年回到老家恰逢师父过世,我没给家人尽过责,也没给师父尽过责。以为拳法扬名成败都快,便想先报师恩再整家业。家兄的信上说,师爷是个聪明有能耐的人,不知能否给小弟指条明路?”
说来说去,他还是要开武馆扬名。
任飞沉吟一会:“要开武馆需要郑山傲点头,他人老成持重不会趟这趟浑水,你只能选踢馆这招。教出个徒弟去打,踢到第八家,馆长们会联名请郑山傲击败此人,逐出津门,以此保住颜面。但武行会承认此人战绩,留下师父开馆。”
这倒是个路子,陈识点点头,但随即又犯了难:“教出个徒弟至少要三年,太长了。”
任飞笑了笑:“就算你肯教,别人也未必肯学。在这个世道,你的拳法和在津门扎根相比,一钱不值。军阀混战的乱世,哪有几块这样的净土?”
陈识连忙道:“那,,,,”
“先别着急”
任飞笑着伸出一根手指:
“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我要先见识一下你的功夫。多了不需要,只比一样--八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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