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苏馨宁请安之时说起了去皇觉寺的话儿。
皇后看她一眼道:“近来这天儿炽热的仿若下了火炭一般。”
“你就别出去了吧。”
苏馨宁抿了抿唇,点头道:“皇后娘娘说的是。”
“那馨宁便在殿中的小佛龛前诵经祈福。”
皇后闻言又是看了她一眼,看了会儿,笑了笑道:“你这孩子,怎么本宫说什么便是什么?”
苏馨宁抬头看着皇后,满眼的仰赖:“皇后娘娘疼爱馨宁,说的话,做的事情都是为了馨宁好,馨宁心中时刻感恩着。”
“这宫里,谁的话馨宁都可驳,唯独娘娘的话,馨宁不能驳。”
皇后听了这话,笑意真诚了几分。
“你这孩子打小就心实,做什么事情便要一颗心全都交付进去。”
“就说这去皇觉寺诵经祈福,都坚持了几年了?竟没一次懈怠过。”
苏馨宁有些羞赧,垂眸抿笑道:“皇上和娘娘疼惜馨宁,馨宁不能日日在佛前为你们祈福已是愧疚了,这三月一次若再怠慢了,馨宁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的。”
皇后被她这拳拳之心而感动,笑着道:“你都如此说了,本宫若再阻你,岂不是白白让你难过?”
“就依着你了。”
苏馨宁笑着称是,想到什么又道:“上次永宜公主说我若再去皇觉寺便带上她一起,我不敢私自做主,想问一问皇后娘娘的意思。”
“她啊,白长你几岁了。”皇后闻言摇头无奈的笑道:“整日里只想着玩闹,若能有你五分的温婉贤淑,本宫也就不发愁了。”
“离了我怕是更无所顾忌了,凭白耽误你诵经祈福。”
苏馨宁哪里敢附和这话?笑着道:“娘娘言重了,永宜公主最是率真的。”
“这宫里也只有她和我最要好。”
这话倒是不假!
因着苏馨宁的身份,这宫里的人大都不敢与她往来。
但永宜身为嫡出公主,却不用多般顾忌了。
“你能如此想,永宜必然是开心的。”皇后笑着道:“只是天气闷热,便不让她去了,免得受不得苦,半途吵嚷着回京。”
苏馨宁想再替永宜公主求两句,却又不敢的样子,最后只是抿了抿唇,恭敬称是。
八月二十六,苏馨宁出城往皇觉寺去。
因只是个不怎么受待见的郡主,故而只有六个宫女,四个太监随行伺候。
随行保护的御林军也只有二十人。
又因着不是重要的差事,御林军这边并未多做留意,直到傍晚才发觉自离开后便没有消息传回来。
这才派人去沿途找寻。
已无踪迹。
诺大一个郡主消失不见了,御林军自然不敢隐瞒,将消息报了上去。
皇上得知后还以为是有什么不长眼的匪寇山贼作祟,分别在京五所和御林军派了人去找寻。
皇后听到这个消息暗暗的庆幸。
幸亏没有让永宜跟着她一起去!
接连找了两日,附近的山头几乎都被铲平了,却丝毫的线索都没有找到,众人都觉察着结果或许不太好。
只是这劫持之人究竟是怎么样的角色?竟能从二十个御林军的手中把苏馨宁劫走,还不留痕迹!
虽说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到底也在自己身边长了几年,感情还是有的,皇后忧心之余,想着是不是该往汀州的苏家传个信儿?毕竟是苏家的女儿。
京中的消息传到京郊的一处院子里。
晏珩听了后联想起了什么,有些失神的低喃道:“被她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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