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且说这金陵城中,金陵郡守及江南州巡抚皆在金陵府内。江南州巡府亦是远房皇族,唤做悖尔刺金、陵睢。
金陵郡守乃是那照皋亲侄,唤做赤卢克谟.椎靳。
此二人亦是纨绔子弟,年岁皆不大,虽然那陵睢亦举于皇榜,然若非本身即是皇室出生,绝难如此年纪即得登此高位。
若是承平无事,彼倒亦可完成每年税收任务,保一方土地治安。但若是遇到造反等大事,此二书生公子,哪识干戈。
此时大一朝承平日久,这金陵城中官员亦每日只想着如何捞钱,为家里置办良田华屋,多娶二三房美妾以乐衽席。或是如何超额完成朝廷钱粮税收任务,好得上峰赏识,早日升官入主京师中枢各部。
二人收到黄州府雕奴传来之紧急军情后,亦是六神无主,因为这金陵城中,亦只有区区五万兵士,而金陵城中足有七成是人族居民,足有六七十万,若全部派将出去,城中人族百姓造反,金陵有失,则谁来担责?
须知这金陵乃是江南重镇,被山带河,地势极为险要。若金陵一失,那大江东南五州:江南、江左、江右、淮西、淮东五州皆无险可守,难以保全,乃前朝人族京师,天下粮米赋税六成皆产自此五州。若金陵一失,可以说大一朝江山去一半矣!
此二人亦不敢造次,乃急修书着雕奴传至京师,而金陵离京师却有两千余里地,银翅大雕需两天方能飞至。
军讯传至京师之后,那内阁大臣厘斯、照皋二人倒是不敢学秦时赵高,如果传讯之人说是反贼作反,则杀之;说是有盗贼抢盗财物,则奖之。
且那端宁乃厘斯幼子,彼爱子被反贼所杀,怎能不咬牙切齿,满腔仇恨,急欲报仇。
那二人急持此紧急军情邸报,至大内找新魔皇商议。
却说那新魔皇新得登基为帝,而勇、智二王却亦颇守礼法,无论西域大皇之处,或是北冥小皇之处,皆安分守礼。
特别是那北冥兵马,因驻守扼北关镇之兵马乃是拱卫京师三大营之京军,而扼北关守将却已换成哈依所部禁卫军,彼两部兵士极多皆互相认识,昔日曾有袍泽之情,非但不相攻若仇敌,反而亲如兄弟,扼北关中有甚宴乐,则请扼北关镇中诸将前往饮乐。扼北关镇诸将围猎有获,亦赠与扼北关中诸将食。此种情形,令新魔皇大为放心,虽然尚不敢撤走驻守扼北关镇,监督北冥之兵马,但亦不必食不知味,寝不安枕,担忧天下生乱了。
那新魔皇本以为自己定得为太平天子,暗自庆幸自己布置得法,将这弥天兵祸消除于未起之时。自己可以安享这太平之福,无须整日批阅奏章,处理国家重事,所以此时正与宫中诸美妾宴饮戏乐。
那照皋、厘斯至宫门,向值守太监通报觐见,那值守太监竟然以皇上正在午睡,不便打搅,请二位大人先回,等一二时辰再来汇报方便,不准二人进宫。
那厘斯、照皋大怒,一把推开值守太监,直闯入内,守门兵士知此二人乃皇上心腹,当朝重臣,亦不敢阻拦。
二人直闯御花园中,见新魔皇正在欢歌宴饮,宫中众美姬在园中翩翩起舞,环肥燕瘦,好不旖旎香艳,那二人亦不理会众宫女,径走于魔皇面前,跪伏于地,低声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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