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还藏着实力。”男子看着少年郎,哭笑不得,随即又说道。
“四哥,不会吧,这小子还藏着掖着?”
“这些内侍中选出的高手,也就是个样子货,多半没有上过沙场。没有经历过生死搏杀,自然算不上像三哥那样真正的高手。而这小子,应该是亲历过生死沙场,只需拿出五成手段就能应付过去了。要是全使出来,就太张扬了,容易遭人嫉恨。”
“如此说来,这小子还是有几分本事啊,打得也挺精彩的。咦,奇怪了,官家他们怎么没来?”少年一眼扫到了空荡荡的观礼彩台,好奇地问道。
四郎冷冷一笑:“这些阉人,勾心斗角,捉摸主上心思是有一套。却是不识大势。内侍省搞这御前阅武大比试,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少年郎眨巴着眼睛,却没有听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六位优胜者都决出来了,除了曾葆华之外,都是内侍省的人。想想也是,内侍省举办的大比试,想在官家面前露脸的盛会,让受邀参加的禁军和地方好手喧宾夺主,内侍省的脸往哪里放?大佬们的颜面还要不要?
所以既然有了曾葆华这位做代表,其余禁军和地方的选手们,在进了二十强后,都很默契地一一落败。这样即拿了奖品,又全了内侍省的面子,大家皆大欢喜。就算普三郎这样的,也是如此。前二十强拿了两个位置,名气打出去了,也在义父面前露了脸。再强行夺名次,反倒不美了。
相比之下,曾葆华似乎胜出得最不容易,好几次差点被对手给弄死;但是好像又胜出得最容易,每回都像是时来运转,逆袭翻盘。那瞬间而定的两局,一般人看到的像是运气极佳,胡乱一蒙,居然戳中了对手的要害。苦战的几局,都是左支右绌,大部分时间处于下风,然后突然祖先保佑,被他寻到破绽,然后一击而中。
除了少数看得明白的高人,其余的人都觉得曾葆华是这场御前阅武比试的“天选之子”,运气爆棚。
这里面就有韩顺。他把手里的绣花手绢扭成了麻花,心里那个恨啊。我花费了那么多钱财,托了那么多情面,却没有伤及这厮的半根汗毛,真是太气人了!原本想在水和食品里下药,结果这厮防范得极为严密。不仅从外面自带食物和水进来,而且同伴随身携带,看护得极严,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这次韩顺做庄,已经投了不少本钱进去。结果曾葆华杀进了前六名,严重打乱了他的盘口。要是这厮再杀进前三甲,韩顺不知要赔多少,估计卖再多的屁股也补不回来了。想到这里,韩顺不由觉得身体某个部位隐隐作痛。
姓乌的,现在就看你的了,要是你故意放水,就是跟普三郎勾结了!那就是我韩顺的敌人,以后定要你好看!
到此时,韩顺还固执地认为曾葆华和普三郎是一伙的,一明一暗,故意来跟自己作对,毁自己的坐庄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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