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贤骑着小马驹,趾高气扬地走在各个村落,他身边跟着一个拿长枪的服从,自己腰间别着盒子炮。
看着那些泥腿子畏惧的眼神,他嘴角不自觉流露出刨削者的气势,自己这些当官的,不就是追求这种被人仰望的眼神吗?
看着已经快成熟的小麦,他心里还想着县大爷昨天在县衙里的话。
当时县大爷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带着一丝调侃地语气说道。
“今年收成这么好,谁知道明年收成好不好,我建议呀,干脆把明年的粮税一并收了,这样也能给老百姓节省明年拉粮的功夫嘛!”
县大爷这话一出,现场的狗腿子们愣了足足三秒,随即便是一阵此起披伏的附和声,纷纷夸赞县大爷的奇思妙想。
的确,县大爷这奇思妙想让那些狗腿子们都惊呆三秒,去年连收三年粮税,今年再收两年,够狠,这是嫌老百姓命不够短似的。
但是田福贤这种狗腿子思想觉悟,显然还没有达到县大爷那种高度。
人家县大爷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去年征收三年粮税,凭借这个政绩,自己早已经打开了上升的阶梯,今年再来一回,赚足打点费用,只要运作运作,今年自己必定高升。
等自己高升后,明年谁上任,谁征收粮税,管自己屁事?
田福贤这种狗腿子,自然没为民请命的心思,雁过拔毛,兽走留皮的规矩,田福贤心里明清,不管谁当县大爷,自己那份都少不了,自己当官为了啥?
一晃又是月余,转眼到了收麦季,白鹿原上的农户开始各家各户收拾起自家的麦田,有些没田地的破落户,在这种季节,也得拿着镰刀,方圆百里,走南闯北,去当麦客,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全靠这两月活计。
白嘉轩也难得连续在家待了半月,一边和几个长工忙活家里的收成,一边等待接下来的好戏。
有了白嘉轩的存在,白鹿原的一千多村民都有了主心骨,今年这人头税,白嘉轩亲自喊话,谁也不许交。
前些天,田福贤听到白鹿原上的事,带着几个人,几条枪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双方见面,自然没啥好谈的,对于白嘉轩这种反动份子,田福贤仗着自己手上的盒子炮,自然得好好给白嘉轩上一堂思想教育课。
但是还没拔枪,就被拿着锄头镰刀的村民给围了上来,最后在鹿子霖的解围下,才脱困。
田福贤丢下两句狠话,慌乱跑了。
这半月过去了,白嘉轩一直在等待对方的报复,但是县里一直没啥动静,白嘉轩让鹿三去五指山派人去查探一下消息。
鹿三刚出去半天,便匆匆忙忙赶回原上,一脸焦急地朝白嘉轩喊道。
“东家,县里的收粮队出城了,有上百人呢!”
白嘉轩刚睡了一个午觉,打了一个哈欠,随意呵斥道。
“急啥呢,山上通知了吧!”
鹿三连忙点了点头。
白嘉轩用井水抹了一把脸,走到门口,朝五指山方向看了看,笑了笑随意道。
“也好,让那群小猴子迎客吧!”
好戏才刚刚开始!
(最近想新书,加上快过年了,各种酒席礼节也开始了,脑袋很混乱,祝各位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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