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姜婳讪讪。
梁襟帆无奈,将那组数字说了一遍,黑眸凝视姜婳:“记住了?”
姜婳在心中将密码默背了几遍,确定没问题了,笑嘻嘻回答:“记住——哎不对呀?我干嘛要你的卡、还有卡里的钱?之前约定的数额你既然已经给过,咱们就银货两讫了,额外的便宜我不占。还有你放心,在约定期限内,我会牢记自己已婚妇女的身份,绝对不爬墙!”
姜婳拍拍胸脯,豪气地保证,梁襟帆看着她那副诚信商家童叟无欺的样子觉得好笑,“嗯。”
他说“嗯”时的声调让姜婳觉得耳朵发痒,下意识挠了挠。看在梁襟帆眼里,更觉得她像只小动物,见姜婳没有伸手接的意思,干脆直接拉过她挠耳朵的那只手,轻轻摊开她小巧的掌心,将那张卡放上去,再合拢,松手。
姜婳心想自己脑子怕是被冻傻了,呆呆任他做完这一整套动作,什么也来不及反应。手里若不是多了张银行卡,而且还明显留在她手背上的温热,她能肯定方才发生的事儿就是个幻觉。
两个人自认识以来,还从未有过肢体接触,梁襟帆很君子,一直谨守礼仪。姜婳只觉意外,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起来其实两人日常联系很少,有限的那几次也都是跟这桩婚姻有关的,比如跟他回家见过梁父梁母、在梁家办个简单的婚礼宴请亲友、补领结婚证。
梁襟帆抬手制止了姜婳还要将卡递回来的动作,轻声说:“我的机票是两天后的,这三年应该都不会回来。你一个女孩子在B市上学,需要留点钱傍身。若是没用上,以后你再还给我好了。”
姜婳知道在大街上把这个推来推去不好看,沉吟了下,爽快点头:“行,那我就先帮你保管着,等你回来记得找我要!不过——”姜婳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有些迟疑。
“我父母那边,你不必担心。我交代过我妈,她知道该如何处理,我爸不会起疑的。”梁襟帆好像很了解她似的,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姜婳长舒一口气,心里彻底轻松了。
那是姜婳和梁襟帆最后一次见面。她当天就回了学校继续忙自己的毕业论文,中间点缀了一场又一场散发着或浓或淡伤感味儿的散伙饭,印象最深刻的是和死党闫玉的那一顿。
那时闫玉乜斜着醉意朦胧的铜铃大眼,筷子头儿点着姜婳鼻尖:“画儿,嗝——”
姜婳从未喝过酒,这是第一次,不过她发现自己这方面似乎有点潜力,几杯啤酒下肚也只是微微有点头晕,尚算清醒。她轻轻将那筷头儿转个方向,听闫玉嘟囔:“你说我咋这么点儿背呢?”
“你那不叫点儿背,叫罪有应得。”姜婳冷静纠正。
“苍天啊——”闫玉的一声呼喊顿时引起了所有食客的注意,这是间校门口的小饭店,顾客基本都是学校师生,姜婳被她吓得一激灵,慌忙伸手捂住闫玉那张没了阀门的嘴,迅速、尴尬地环顾了一眼四周——还好,这会儿不是饭点儿,店里人不多,也没有眼熟的面孔。
姜婳勾过闫玉的脖子捂着她的嘴警告:“小闫子你给我闭嘴!再丢人现眼可别怪我不讲义气撂下你直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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