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举人和苏沅娘被带到衙门的时候,齐寅之看到苏沅娘脖颈处的那些痕迹时,脑子里嗡嗡直响。
他又不是傻子,哪会看不出苏沅娘发生了什么?
周举人脸色十分尴尬,到现在他都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明明睡的是苏沁娘,为何一觉醒来,怀里的女人变成了齐寅之的老婆苏沅娘?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沅娘看到齐寅之的时候,立刻就哭着扑了过去,“相公,我……我……我被周举人给玷污了……相公,我不想活了……”
她并不傻,来衙门的这段路上,她就已经把整件事情理清楚了。
自己被苏沁反算了一把,被那周举人给污了清白。现下这件事情闹上了衙门,如果她不把自己放在受害人的位置上,自己肯定会有牢狱之灾的。
而且齐家也会容不下她!
并且她现在把责任推到周举人身上,这样也可以把自己男人给摘出来。齐寅之看在这个份上,后面也不会太过难为她的。至于再往后的事情,她顾不上那么多了,先把眼前的事情给类型过去。
于是她扑到齐寅之跟前,悲痛欲绝的哭诉起来。
这会儿齐寅之已经穿上了衣服,因为他之前那个样子,实在太有辱斯文,有辱衙门,县令看不下去,好心的让人给他找了身衣服遮羞,所以苏沅娘此时还并不知道他遭遇了些什么。
齐寅之看着苏沅娘的样子,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也一片白茫茫,啥也看不见,啥也听不见。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子。他自己被几个男人给强了,妻子竟然又和周举人睡在了一起,两件事情加起来,无异于是天塌了。
周举人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听苏沅娘那样哭诉,就猜到了她的目的。
贱人,想嫁祸于他?可没那么便宜的事!
以他对齐寅之的了解,他根本就不必太过担心自己。
于是他慢条斯理的对县令说道:“大人,此事虽不光彩,但既然闹到了这公堂之上,鄙人还是觉得应该摊开了来说。这件事情根本不是苏沅娘说的这般,我今日与好友齐秀才相约喝酒谈事情,我在客栈里等了半天,也不见齐秀才到来,结果却等来了这苏沅娘。”
“她告诉我说齐秀才有事情耽误了,要晚一些才到。我信以为真,便继续在客栈内等,谁知这苏沅娘她竟然……竟然脱了衣裳勾引于我。”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难受得厉害,脑子里昏昏沉沉……等再醒来,就发现自己竟然和她衣衫不整的睡在了一起。大人,鄙人乃是饱读诗书之士,也考取功名,平日里最是看重礼义廉耻,今日之事实在蹊跷,还望大人明察秋毫,还我一个清白公道。”
苏沅娘虽然有点心计,可到底只是个闺阁妇人,哪里能想到周举人几句话,就把整件事情给变了个模样。
她红着眼睛说道:“你胡说,根本不是这样的,是你对我用强,是你污我清白!”
周举人冷哼一声:“齐夫人,鄙人再性好渔色、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对你下手。我建议你最好找面镜子照一照自己的尊容,我堂堂一名举人,便是再没见过女人,也不可能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这话让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
周举人这话虽然说得恶毒刻薄,但不少男人觉得有些道理。
这苏沅娘神色憔悴,姿色一般,身段也实在算不得曼妙,人家堂堂一个举人,虽说年纪大了些,可真想要女人,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对苏沅娘这样的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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