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最后还是没找到那帮匪寇和粮草,大不了跑路。
今后隐姓埋名游历江湖,到是也不枉此生,总比被关在大牢里强啊。
“大人,民女还有一事请求。”
韩郎中不着急应声,故作姿态的缓缓端起桌子上的茶盏,掀开茶盖慢悠悠的呷了一口茶水。
“说来听听。”
“民女想借户部的腰牌一用。”
韩郎中冷眸射来:“户部的腰牌岂能是你想借就借的?”
孟长笙解释道:“民女破案时需要人手,可民女人微言轻,所以便想向大人求一块腰牌,见腰牌如见大人,这样那群衙役捕快才不敢懈怠。”
韩郎中脸上的不悦减了几分,觉得孟长笙说的有道理,思索片刻,便从怀中掏出一块鎏金铜的令牌丢给孟长笙。
孟长笙伸手接过来。
“这是本官的专属令牌,见此令牌如本官亲临,你可凭此令牌随意调遣与本官随行而来的一行护卫,以及长平县衙内的捕快衙役,若觉得人手不够,还可从知府衙门调人过来协助与你。”
孟长笙宝贝似的把令牌塞到自己的袖带里。
够了够了!有了这块令牌,很多事就好办多了。
“多谢大人!”
“别高兴的太早,七日时间转眼即到,若破不了这个案子,本官也保不了你。”
“民女明白。”
*
马车上
孟长林不时挑开车帘子朝府衙大堂的方向张望。
韩郎中离开之前说会派人出来通知情况,可眼下已经在外等了足足一个时辰,还不见有衙役传信出来。
也不知长笙有没有被用刑,若是用刑了,她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怎可能挺得住?
孟长林俊秀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担忧。
“长林,别对韩蓄抱太大希望,看他刚刚的样子,应该不会管这件事。”
孟长林不解的看向裴院长。
你们不是好兄弟?怎么关键时候感情就不牢靠了?
似乎看出孟长林眼神里的质问,裴院长咳嗽一声,道:“我与韩蓄虽说是同窗好友,可我们的性格却很不相同,他为人圆滑世故、处世精明,说话喜欢留三分余地,所以他离开时说的那番话,不过是客套而已。”
“长林,你记住,将来要走仕途,就要做韩蓄这种人,只有他这种人才能走的长远。”
“虽然这种人感情淡薄,但官场讲的是权利和利益的游戏,最不能谈的就是感情。”
当年他就是太过感情用事,受不了官场的黑暗,以为自己可以改变朝堂风气,满腹壮志,到最后却被逼的自行辞官的下场。
说白了,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黑和白,一束微弱的白光融入黑夜里,就会被黑夜吞噬,一滴墨水滴入河流,就会被河水溶解。
孟长林能理解裴院长所说的话,虽然气愤韩蓄的虚伪,却也能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
官场并非你能力出众、才高八斗就能一展宏图的地方,能爬上韩蓄这个位置必然是有自己过人之处。
看来想要救长笙,要再想其他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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