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姥姥虽然胆子小,可是一想到那老妖怪害死了三爷和王半仙,我姥姥就决定壮着胆子也要和那张道长以及铁二哥一起去,替乡亲们讨个公道!”
“铁二哥性子直,看我姥姥是一个妇道人家,路上一路都在劝我姥姥别跟着瞎掺和,可我姥姥也是个倔驴脾气,就是不听啊。”
“那位张道长倒是满脸无所谓的神情,他只说有他在万无一失,让我姥姥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他们三人没有开车,而是一路步行从村子里的后山一路往北边走着。”
“因为那一段路太过泥泞破烂,车辆根本无法开进去,所以他们走了几乎一下午的时间,等到了天黑的时候,张道长才和我姥姥说快到了。”
“我姥姥脾气倔归脾气倔,到底是个女人,到了那荒山野岭的,要说心里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这越走呀,我姥姥胆儿就越小,铁二哥是个会照顾人的,张道长走在最前头开路,铁二哥好心让我姥姥走中间,而他自己走在最后头,承担了一个断后的角色。”
“那晚上听我姥姥说,天上的月亮都被乌云遮住了光,村头后山的北边一片寂静,漆黑,阴冷潮湿,让人背心发凉哩。”
“他们三人走着走着,月光越来越暗淡,几乎看不清前路。”
“张道长看起来真像有点本事的人,他双指不知从哪捻出一张符箓,嘿,也没见他怎么动作,只是在半空中摇晃一下,那符箓竟然就燃了起来。”
“铁二哥跟我姥姥目瞪口呆,看着犹如戏法一般的道法,说不出半句话来。”
“张道长解释道:雕虫小技不值一提,这只不过是阳气燃灯符罢了,只能做照明使用,没什么法力。”
“张道长手捻符箓,大步迈出,领着我姥姥跟铁二哥进了一个山洞,一进去张道长就伸手拦住他们的去路,使劲闻了闻,说道:好大一股狐骚味。”
“张道长说:贫道已经知道那黄皮子头上的妖怪是谁了。”
“铁二哥好奇问道:张大师,谁呀?”
“张道长伸出五指,每说一个字,一根手指就弯曲,他说到胡,黄,白,柳,灰,民间五大仙。这黄皮耗子的道行已经很深,能比黄皮耗子道行更深的,那必然只能是狐仙了。”
“当时我姥姥那个年代,民间普遍认为狐狸有灵性能作祟作妖,也能成仙,她们精通道术能报德能报仇还能跟人恋爱,同时也能为人医治病痛。”
“狐仙的名字,我姥姥和铁二哥自然是至少的,毕竟民间五大仙儿胡仙儿可是排在首位的。”
“一听到杀害王半仙和三儿爷的人,有可能是狐仙,铁二哥和我姥姥顿时脸色铁青。”
“甚至我姥姥心里都萌生了退意。要知道那可是狐仙啊,寻常人能得罪得起吗?”
“张道长察觉到了铁二哥跟我姥姥的神情,他哈哈笑道:没关系,有我在两位大可不必慌张。”
“这狐仙啊,也是分种类的,最正统的涂山氏,以及道行最高的九尾狐,如今几乎已经很难得见。”
“另外的贞狐、有苏氏,还有一些无名无姓的野狐,统统不值一提。”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山洞里的孽畜,就是一只野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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