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还三步一巡逻,五步一岗哨的。
好在这一路南下,白乞儿熟读《五禽戏》,武功大有进益。
他如同一只飞鸟一般,一闪身就落在了滴血观内。
他那同窗也曾经近前来瞧过热闹,据说,正中间的殿中摆放着滴血石,左边的大殿都是存放的重要人物的血迹,右边的大殿则是一些典籍之类,没有人看过,大约是记载着身份族谱或者谁来过一类的东西。
白乞儿直奔右殿而去,他想找出关于这个七皇子身份的蛛丝马迹。
他偷到了小童的钥匙,一闪身便进了右殿之中。
外头的都是些枯燥的人名之类,并没有什么意义,他直接朝着内殿的方向而去。
这殿里弯弯绕绕的,仿若迷宫一般,如果不是当年做斥候在雪原上寻路的本事,恐怕早就迷失在了这一排排的书架之中。
在往里的地方,记载多了一些变化,大多是南州特有的风土人情之类。再往里,甚至出现了一些记载南越此地各级官员的族谱,还有族内的辛秘。
白乞儿翻了几本就不感兴趣的放下,这些芝麻绿豆小官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意义。
这时,他的第六感突然警觉起来,似乎有人在靠近。
他躲在一排书架之后,屏气凝神。他隐蔽的本事出神入化,在雪原上有北蛮从他身旁路过都会以为他是一块石头。
来人不是一般人。
白乞儿立刻意识到了这点。
没有说话,也没有脚步声。
却迅速的接近。
不止一个人。
这让白乞儿都有些紧张。 如果不是凭六感,只是凭借听觉的话,是绝没有可能察觉到这些人的到来的。
他们过来是什么目的?在这南越王大宴宾客的晚上。
他们的速度极快,是有目标的,不像是白乞儿一样漫无目的的在找寻。
白乞儿暗道一声好,这些人肯定是知道些什么,自己只需要跟着他们,坐收渔翁之利便可方便许多了。
只是……
这些人在白乞儿前面的书架处停了下来。
让白乞儿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没有,没有发现。
一人凭空一跃而起,在最上头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出来。
“吱——嘎——”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
白乞儿,连同他紧靠着的书架,一同沉入地下。
这竟是一处机关!
白乞儿入地之后,立刻腾空而起,整个人扒在了天棚顶上。
好险——
那些人随之跳了下来,直接落在刚刚的他站立的位置旁边。
还好这地窟的深度很高。
地下的人用火把谨慎的四处兜了一圈,却叫他给混了过去。
白乞儿从小到大,都是凭借实力,凭借运气,还是头一回!他一边心中不断的庆幸着,一边迅速进入半封闭的状态,就像是雪原上伏击猎物的雪狼一般。
这是一个全封闭的地下密室。
随着书架的缓缓上升,发出“咔嚓”的一声轻响。
在这里做任何的动作,都有淡淡的回音。
下头一共有四人,一个矮小佝偻的男人跟一个低眉顺目的女人是一起的;还有一个是全身都笼罩在黑衣之中,只露出一双小小眼睛的男人,他身后跟着一个全身华服,十分有派头,却非常恭谨的中年男人。
这华服中年男人躬身行礼,“大人,这密室自打建成之日起,从未动用过,绝对安全,请大人放心。”
那黑衣男人点头,率先席地而坐,华服中年男人紧跟着跪坐在他的身后。
另外一边,那佝偻的男人似乎对对面有些忌惮,中间隔了老远,才坐下。他身后的女人仿佛影子一般,没有丝毫的情感和声响的跟着坐下。
“自打上次会面以来,已经过去十五年之久啊。”那黑衣男人开口了,他的声音十分的嘶哑难听,如同用锯子在锯木头一般,让人听了十分的不适。
只是在场的三人,还有顶上处于闭气状态的白乞儿,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流露出来。
“王爷,别来无恙。”黑衣男人抱拳。
王爷?什么王爷?白乞儿心念急转,说的可是南越王?
前头那佝偻的男人也开口了,他声音略尖细,似乎是吊着嗓子说话惯了,“呵呵,鼠王客气了,咱家一把老骨头喽,只能折腾这一回了。”
白乞儿虽未见过南越王,可是听同窗的形容,他四五十岁年级,身形富态,面容威严,显然不是这佝偻男人了。
“王爷”这词本就有些熟悉,“鼠王”一出,就连白乞儿的心也仿佛漏跳了一拍。
这……这是抓住大家伙了!
若是自己今日可以全身而退,这收获!绝对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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