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柳夫人从昨夜到现在,整整坐了一夜。
柳将军上朝回来,发现她还呆呆的坐在那,上前说道:“都坐了一夜了,歇一会吧!”
柳夫人已经流不出眼泪来了,她摇了摇头带着哭腔说:“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从昨夜开始就心里发慌,南风走了一个月,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云萧和阿颜到没到边关!”
柳将军自然是惦记的,可是他没说出口,把那些情绪都放在心里。
——西宁王府——
西宁王跟秦越说:“本王连续好几日去将军府没看到阿颜了,今日朝堂上,柳将军说战事紧急,她充当军医和柳云萧去了边关!”
秦越说:“殿下无需担心,不会有事儿的!”
西宁王说:“边关已经一个月没有消息了,也不知道战事如何了?”
秦越有些疑惑:“按理说,就算没有消息,十日一次的战报也是要传回来的!可他们连战报都没有!”
西宁王有些慌神的说:“会不会南军已经…”
秦越安慰道:“殿下多虑了,若是南军战败,南蛮早就破关了,现如今关中一切正常,应该是没事的!”
西宁王说:“但愿没事!”
秦越又说:“对了殿下,这几日广安王也突然不见了!”
西宁王点了点头说:“本王知道,他也有好几日未曾上朝了!我去问过宏菱,宏菱说她也不知道聿堃去哪了!”
——皇宫,御书房——
皇上又一次收到边关告急文书,但他同前几次一样,把文书放在了一堆书籍的最底下。
赵公公实在看不下去,小心问道:“陛下,边关粮草告急已有数日,为何还不发放粮草啊?”
皇上阴着脸说道:“南风不能活着回来!”
赵公公不解,问道:“陛下,这是为何?”
皇上说:“自他去了边关,朕收到诸多奏折,都是请命去边关,想助南风击退蛮兵的,他守过的州县百姓,也都吵着嚷着要尽些绵薄之力,此人得军心,得民心,这等功高盖主之人,留下来,怕是祸患!”
赵公公又说:“可若是南风死了,南军覆没,这边关还能守住吗?”
皇上道:“等,等蛮兵被南风打的七零八落,等他死了,朕在派各州县组成百万军队,一举消灭南蛮的残余兵将便是!”
赵公公恭维道:“陛下好计谋!”可眼神里,却是有些对皇上的不满
——夜,边关——
边关已经断食一天了。
南风睁开眼睛时,天已经黑了,沐颜帮助军医救治伤兵还没回来,柳云萧带着一队南军将士去制造羽箭。
营帐里只有苏聿堃坐在他床前,苏聿堃见他醒来,勾了勾嘴角,语气有些担心的问:“可还好?”
南风也勾起嘴角说:“命大,无妨!”
他忍着身上的伤痛想要坐起来,苏聿堃伸手去扶他。
苏聿堃扶起南风后,说道:“你昨天晚上差点死了!”
南风开玩笑说:“我去阎王殿认认门,认完门回来的!”
苏聿堃问:“你就一点都不怕死?”
南风意味深长的说:“仗打的多了,死人也见的多了,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差别,甚至有时候觉得,还没死人舒服!”
苏聿堃佩服他,不是一点半点,他又说:“文将军说,你来到这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但你想没想过,朝廷连粮草兵器都不能保证充足,这么拼命的给他守江山,真的值吗?”
南风微微摇了摇头说:“我守的从来就不是什么风明江山,这天下,不管是划江而治还是帝位更迭,始终是天下人的天下,无论领地,无论立场,能保护好百姓,就是值得的!”
苏聿堃听了他这番话,从心底里佩服,他心里突然萌生一个念头:“若是南风为君,定是个好皇帝!”
南风见苏聿堃不说话,问道:“殿下在想什么?”
苏聿堃岔开话题说:“在想什么时候能吃上一口饭!”
南风苦笑了一下说:“阿颜也一日没吃东西了吧!”
黎远突然跑进来说:“殿下,将军,桑洲城兰将军带了大批粮草来了!”
苏聿堃听闻站起身来,他扶着南风下床,走出营帐。
营地,是几十辆装着满满登登粮草的马车,那些粮食,足足够五十万大军吃上一个月的。
兰将军看见南风和苏聿堃,朝他们走了过来。
南风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竟朝兰将军施了礼。
兰将军见状赶忙伸手去扶:“南风将军不可!以前您护着桑洲,现在,我们来护着你!这些粮草,一半是桑洲军中所出,一半是桑洲百姓自发上交的,强调一定要给南军送到边关来!”
南风硬生生把眼泪忍了回去,他问:“桑洲军队和百姓可还有粮草?”
兰将军笑着说:“放心吧将军,充足着呢!桑洲现在什么都不多,就粮草多!将军日后若有需要,要多少有多少!”
南风点了点头:“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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