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此话何意?”
李修宴眸色深邃,蹙着眉头看她,似乎真的对她这句话很不解。
安予棠不禁轻笑。
以狗渣男的智商怎么会不懂?
在这里给她装什么纯洁?
“宁王会明白的。”
她笑了笑,心里早将宁王骂得祖坟冒血了。
“小王妃我人笨,你不妨说说?”
白瑾云骚包地摇着折扇,笑眯眯望着她,语调谄媚又欠打。
安予棠瞥了他一眼,沉着脸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白公子若再叫我小王妃,脖子给你拧成麻花儿。”
谁特么稀罕这破王妃了?
一想到头盖骨会被磨成灯盏,她看着李修宴的眼神更不舒服了。
李修宴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了。
方才瞧他的眼神像得罪过她,如今看他的眼神,像债主仇人。
他自问虽然不是得所有女子青睐,但也不至于会被厌恶至此。
况且,今日也才是他们初次见面。
他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了?
只是赐婚圣旨而已。
再者,是他入赘。
该难堪,羞愤的不是自己吗?
她怎么还恼上了?
李修宴不解,但也没问。
白瑾云顿感脖子一凉,下意识摸了一把。
“告辞。”
李修宴浅声,转身下楼。
“小妹,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明白?”
两人离去后,安景聪才抓着后脑勺问。
安予棠暗叹一口气,视线对上大哥。
安景湛:“平时叫你多读书不听,如今要你何用?”
安景聪当即握拳,憋得一张脸涨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辩解。
“风大哥,你去忙吧。”
安予棠看向夜晚风,他除了要打理天上居,还有不少事情。
夜晚风颔首:“主子若有吩咐,只管吩咐属下。”
安予棠点头,一家人回到副楼八层的大客厅。
整个副楼八层的布局与现代酒店几乎一致,每个房间都是单独的套房。
设有大客厅、公共餐厅、娱乐场所。
一家七口,加上王叔王妈还有木曦,一共十人。
大客厅里,放着各色精致茶点,摆放着鲜花,瓜果清香四溢。
“棠儿,你方才提醒宁王是什么意思?”
坐下来后,安秉权询问。
他是武将,上阵杀敌,那是所向披靡。
可一旦到了官场,文臣那些弯弯绕绕的肠子,给他八百个脑子也绕不过他们。
否则,他们一家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这些年虽然吃了些教训,但骨子里到底还是武将。
安予棠和安景湛对视,后者开口。
“宁王府乃先帝下旨造赦,代表着先帝对宁王的宠爱。”
“宁王府比当年的太子东宫还要富丽堂皇,宁王府的存在必然也落人诟病。”
“若儿子推测不错的话,明日太后会提出宁王府的规制逾矩,或许早就有大臣上奏了。”
“明日太后一定会以小妹与宁王相处时间不长,借机收回宁王府,让宁王搬与我们同住。”
“如此一来,即使日后有机会退婚。”
“那宁王入府同住,小妹及笄也只有半年,清白是否,何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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