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见礼之后,莫云溪也不废话,将方才的发现详细说与几人。
几个太监也将那块挖出来的泥地块儿抬出来,呈到众人面前,以备当场验看。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莫云溪站在一旁盯着,同时再寻看有无别的可用线索。
覃大人身为大理寺主簿,一手拿笔,一手拿纸,举在空中就挥笔记录,动作娴熟之至,看得一旁的莫云溪一愣一愣的。
无论处在什么官职上的人,官位或高或低不论,都必定有其擅长,过人之处。
因此,相互尊重便显得格外重要。
大理寺的人查验完毕,待提刑官拿纸笔将那痕迹照着描画出来之后,一式几份,一份递给了莫云溪,一份归纳存簿,余下的便作查案时用。
“如何?”
莫云溪率先发问。
汪大人与其余几位大理寺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扭头看向莫云溪,语速不快不慢,刚刚好,“确系人为,我等的结论,与方才莫厂公的猜测并无二致。”
他看看提刑官纸上描画的痕迹图样,眯着眼睛继续说道:“这样的痕迹,当是有人被从此地拖行,奋力反抗所致。”
待汪大人说完,提刑官也拿着手上的图样上前,将几人聚到了一处,围成了一个圈儿。
“诸位请看,这里,这道痕迹显然是鞋侧所抵,因用了极大的气力反抗,又被人拖行着拉离,才能在半干的泥地里留下这种不浅的拖痕……”
一听是拖痕,莫云溪印证了心中所想,眼珠迅速一转,很快就想通了一则,即地上拖痕,多半可能都在冬菱身上。
周太医和王爷爷都曾为林夫人瞧过,旁的不说,挣扎的痕迹在林夫人身上并未见过,理应不会是她。
除过她,剩下的可能便是冬菱了,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莫云溪激动得一拍手掌,将纸张叠好收入袖中,确认妥当放好之后,放才离开。
她以最快的速度出宫,也顾不得坐轿,一身官服招摇过市,徒步就走回了西厂,因步子极快,进门时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做事要仔细着些,这里是上京城,不是你的甘肃老家!”
青玄正在前院教训着小太监,听见动静,回头一看,见人火急火燎地回来,登时也顾不上训人了,三步并作两步就跟了上去。
莫云溪步子未停,还没到地牢门口,把守的侍卫就迅速拿了钥匙开门,垂首躬身待人进去。
一进地牢,里头的各种声音就灌到耳边。
尖叫声夹杂着鞭子破空的声音,在莫云溪走过去之后,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没一个敢妄动的,生怕惊扰了主子。
墨七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他们身后,到了关押冬菱的牢房外。
“把她的鞋脱了。”
莫云溪语速不慢,说着话就已经将画有那痕迹图样的纸递到了墨七手上,自己则站在那里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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