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
“咻——”
话音方落,一道暗剑就飞了过来,“噌”的一声,剑尖就刺穿了喉咙血管。
周仁康整个人往后倒去,他瞪大了眼睛,脖颈处往外股股滋着血,场面骇人无比。
莫云溪心下一慌,忙上前查看,却见他面前凌乱散开数张画像,周仁康的手还没来得及摸到画像就死了。
几乎是在一瞬间意识到这次的事情与上次审海上的案子的情况如出一辙,都是在嫌犯马上就要交代出幕后真凶时被人一剑封喉。
可恶之极!
莫云溪反应迅速,当即回身就要去追那人,谁知脚尖才点地,使剑那人就拿一把短匕首抹了脖子,立时就死得透透的。
霎时间,莫云溪眉毛皱成一团,心中一团火登时窜了上来。
她猛地将剑一丢,“哐”的一下,那剑就直直插在了牢内地面上的缝隙里,巨大的冲力使得剑立在那里晃动得颇为剧烈。
地牢内的太监侍卫们,见这动静齐刷刷跪了下去,头也不敢抬一下,很快墨七等人就从外头赶了过来。
眼前两具尸体横躺,不必说都已将事情经过展示给众人。
墨七眉眼皱得有棱有角,再次细细打量着现场,连那突然出现已经死了的黑衣人身上都细翻了一遍,竟还是一点线索都寻不见。
他没出声,莫云溪便已经知晓。
许久才平复好心情,强迫自己将愤怒和几要让她窒息,梗着的一口气咽下去,冷冷道:“叫大理寺的人来,把这些给我看清楚了。”
“喏。”
从墨七身旁走过去,莫云溪大步出了地牢,脚下的步子都十分错乱。
一出地牢,莫云溪便抽出腰间软剑,手上一挥,脚尖点地旋身就往前飞走。
她柳眉倒竖,一圈剑花甩过,软剑就好似长了眼,有了气力一般,牵引着莫云溪就到了厢房院落。
天黑暗沉,万物朦胧。
戌正时分的月亮隐在层云之后,天地间黑漆漆的一片,夜色更浓。
“唰!”
“咻咻!”
软剑嘶嘶破风,剑尖点地,莫云溪身子随之跃起,在空中连翻了七八个圈儿方才再次落地。
扫腿横打起落叶,软剑所及,片片枯黄落叶被从中间整齐划切开来,纷纷洒洒了一地,一道银光闪在院子里,如灵蛇一般变化莫测,难以捕捉。
莫云溪在院子里练了几乎半晚上的剑,次日也是早早醒来,睡得并不好,精神气却是出奇的好。
月落日出,第一缕阳光洒落上京城,日头打下来,院中那颗树被照着一圈,周圈散发着莹莹光芒。
推门而出,莫云溪站定在檐下,望着清晨院中的景象,昨夜的愤怒、不甘和恍惚似乎散去不少,仿佛不知不觉之中,已在她心底默默转化成了一些新的信念和执著。
脚步声渐近,莫云溪微侧过头去看,是墨七端着东西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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