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訾清哪里知道这些,献宝似的又将这红川酒的来历,酿造以及名气等等在华兴文面前又复述了一遍。
“华督司有所不知,这红川酒可是大有来头啊,由蔚县而出,每年运往全国各地,就是咱们的上京城里,皇宫禁内,御前进贡的酒也都有这红川酒……”
墨七和青玄相互对视一眼,同时抽了抽嘴角:
这何县令怕不是见了谁都要猛夸一顿红川酒,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御前进贡的酒一样。
“……华督司?”
何訾清说完之后,半晌也没见人有所反应,这才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华兴文侧过头,瞧见何訾清一脸谄笑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淡淡“噢”了一声,“真是好酒。”
这也太敷衍了!
在一旁坐着的何訾清忍不住抽抽嘴角,倒也不敢说什么。
华兴文回头看向墨七,眉头一挑,故意问道:“莫厂公,您尝这酒怎么样?”
怕人下一秒就要让莫云溪再给他倒酒,墨七吓得连忙拒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本官这两日吃着药,实在不便多饮酒,还是华督司您自个儿尽兴吧。”
说完这话,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墨七心下一慌,眼神飘忽间,桌下的脚就被踩了一下。
他看向青玄,收到人眼神示意,这才稍微稳住心神,不致引起何訾清的怀疑。
将两人的细微动作看进眼里,华兴文讥讽一笑,“也罢。”
“既如此,不妨何县令陪本官饮上几杯?”
虽是问句,其中气度却是命令般的口吻,何訾清自然不会拒绝,亦不敢拒绝,“哎哎”着忙不迭应了两声。
“华督司有兴致,下官自当作陪。”
何訾清说完,就看向莫云溪,见人半晌还没动作,一双眼睛就已经圆瞪起来。
莫云溪哪里干过伺候人的活儿,这时才明白过来,心内无语地上前,提起酒壶先给何訾清倒了一杯,随后才是华兴文。
嘀嗒的倒酒声回荡在寂静的雅间内,斟满一杯,莫云溪搁下酒壶,刚端起酒杯准备递给他,抬眼间就发现华兴文一脸坏笑。
狗贼!
明明来得比她早,一听说她在这儿就巴巴儿赶过来,硬生生把局搅成这样,坏她好事。
“怎么,可是本官长得过于俊美,教你瞧得走不动道了?”
厚颜无耻!此人真是厚颜无耻至极!
先前她还说户部的人脸皮比城墙还要厚,如今看来是华兴文的脸皮比那户部管钱的还要厚!
莫云溪面上现出一抹笑,嘴角上勾,笑吟吟地捧着酒杯往他面前送。
华兴文刚觉得这笑阴恻恻的,眼前的人手一晃,一杯酒“呼啦”一下就泼在他身上,从脖颈处直接淋下去,襟前湿了一大片。
“大胆!你是做什么吃的,没长眼吗!”
华兴文还没说什么,何訾清就已经怒气腾腾两三句出口了,“还不快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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