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高昂的一声传到耳边,人未到,声先至。
莫云溪和华兴文同时抬头,就看见青玄兴致昂扬地自县衙大门外走了进来,手上捏着一根草捏弄转悠着。
朝人行了礼,青玄就嫌弃地吐槽起来,“主子,您不知道,这蔚县的牢房也忒小了,跟咱们西厂的地牢比起来,小得跟麻雀一样!”
“属下才刚去牢里看了一眼,里头都快关不下了,这上头还这么多人呢……”
听着他的吐槽,莫云溪和华兴文不禁被逗笑,脸上同时都有了笑意。
“蔚县的地牢既然关不下了,那咱们可得早日回京不是?”
青玄笑嘻嘻地扔了手里的那根儿草,又絮絮叨叨地说起来,“主子您昨儿叫开了城门,结果从后半夜开始,到今天早上,时不时就有人来报,说是有可疑的人……这不,一大早的全都抓回来了,真是省了不少力气。”
他笑嘻嘻的,语气还带点讨好,莫云溪笑着看向他,“行了行了,这差事办得好,等回京之后,自然少不了你们的赏。”
墨七不知什么时候也从后衙走了出来,将方才几人的对话都听进耳里,看着官兵的队伍末尾走了出去,就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大半。
莫云溪又想起另一桩事来,心里想着,嘴上就说了出来,“名册上的人倒都在这儿了,只是那屈宋玉至今都下落不明,竟然连半点消息都没有,此人当真不简单。”
华兴文也有这样的担忧,不过眼下名册上的人已悉数抓捕归案,何訾清数年来贪污受贿所得的银钱,整整九百万两也已经轻点完毕,回京后也有了交代。
他倒没莫云溪那样焦虑,还能继续打趣,“一个台上表演的戏子而已,莫大人也不必如此为其焦心,难不成真是惦记上了那屈宋玉的好模样?”
“……就你嘴贫!”
他本是有意转移她的注意力,见莫云溪怼了他一句,便知道他的话已经起了作用。
莫云溪斜了他一眼,她本来今日心情就不错,此时暖融融的太阳照在身上,热乎乎的,更叫她心下大快。
她伸了个懒腰,抬脚往前走去,才将走到县衙门口,透过洞开的大门就看见外头地上跪了一个人。
莫云溪眯眸看去,仔细辨认一番,很快就认出来那人是何云竹。
她带着诧异回头,却见华兴文跟了上来,淡淡地同自己说道:“她一大早天没亮就跪在外头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为着何訾清的事情来的,毕竟这何云竹乃是何訾清的亲孙女,虽然她先前瞧着二人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样。
或许到底是,血浓于水。
虽是这么想着,莫云溪又远远看了一眼跪着的人,回过头不禁吐槽道:“华大人还真是不会怜香惜玉,这人都跪了两个多时辰了,你也没说见上一见。”
从天没亮跪到现在,这姑娘倒也真是不一般。
“莫大人说得对。”
谁知,华兴文下来的一句话叫她当场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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