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的确不会怜香惜玉,本官只会怜莫云溪。”
他说完这话,站在那儿眉眼弯弯地笑着,瞧着竟很是认真。
莫云溪不禁脸一红,忙心虚地四下看了看。
见十步之内并没有人,也没人听到他的话,才嗔道:“说什么混账话……你这样的浪荡子,若换了常人,早就被拉去沉塘了!”
虽然一口一个“混账话”,可莫云溪心里不知怎的,竟还涌出几丝说不上来的情绪来。
貌似是为了掩饰尴尬,莫云溪抬脚就朝外走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才走出几步,就被身后人拽住了袖子,被迫站在原地,莫云溪也尽量避免着与他对视。
只听得华兴文温朗的声音飘到耳边,“何訾清是朝廷的要犯,你可不要在这时候心软。”
早想到他要说什么,莫云溪也不看他,丢下一句话就往外走,“何需你来提醒,把人都当傻子么?”
见人反应,华兴文先是一怔,旋即笑开来,望着她迈出了县衙大门,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径自往衙内去了。
“莫厂公。”
一见着莫云溪,何云竹就深深地拜了下去,叩首行礼,恭称了一句。
昨日那样大的动静,九玉楼新来的小伙计,竟然就是名震四方的西厂厂公莫云溪,消息很快就传得满城皆知。
此事整个蔚县城内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何云竹自然也不例外。
先前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怀着目的去接近何云竹,还引得她一片深情,莫云溪想起来就觉得有些愧疚。
此刻面对着何云竹,她一时有点说不出话,来不及多想,迅速上前将人搀起,“快起来。”
何云竹并不肯起来,只是直了身子,仍然在那儿直挺挺地跪着,看向莫云溪的眼神十分恳切,“大人,民女有一事相求。”
想她定是要为何訾清求情,莫云溪抿了抿唇,松开搀扶她的手,面容严肃地站在那里,声音沉沉的,“他犯的可是重罪。”
“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数年来收受礼品贿银高达九百万两,这是十几年一例的惊天巨贪,并非小事。”
其实何止这些,刺杀钦差,威胁朝廷官员,何訾清身上担着的罪名都快数不清了,随便哪一个揪出来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她虽然对眼前的女子心怀愧疚,可到底也只是她一个人的事。
莫云溪从来公私分明,分得清好坏,自然不会因为她而不顾公理大义。
何云竹听她说着,眼中情绪没有丝毫波动,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莫大人说的,民女不是不知,他干下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罪有应得。”
似乎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一听人肯定的话语,莫云溪还愣了一下。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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