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溪顿了顿,脸上表情越发认真,“事关重大,微臣还是觉得不得不禀。”
她一心都在查案上,哪里还有心思察言观色,自然也没发觉小皇帝面色已显阴沉,仍高声请旨,“请陛下下旨,许微臣彻查此事。”
华兴文在一旁看着小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差,他心里也越来越着急,只是当着李恒的面,总不好直接上前拦她。
果不其然,小皇帝早就没了耐心,此时也不再相忍,心下的不悦直接表现了出来,沉着一张脸冷言道:“陇西的案子已经结了,这脏银和贪官污吏已经都带回来了,就不要为了一个小小的戏子再横生枝节了。”
“朕把东西两厂交给了你们,你们二人就该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南杭的运河现下还堵着,就不要在没要紧的事上浪费功夫了。”
小皇帝语气严厉,说这些时目光从莫云溪身上移向了华兴文,眼中隐有不满。
被帝王迁怒,华兴文也并没觉得有什么,仍恭恭敬敬地朝着小皇帝离开的背影一揖到底,“恭送陛下。”
莫云溪也跟着行礼,机械地念着,“恭送陛下。”
二人出了御书房,走出不远华兴文就侧脸看她,“你这些日子是怎么了,上次就为了一个案子惹恼了皇上,这次也不知道长长记性。”
本来就不高兴,被人这么一说,莫云溪就更加不忿了。
“陛下不在陇西,没亲眼见过那屈宋玉,可他是什么样的人物你不是不知。”
“陛下不重视,难道连你也跟着犯糊涂么?”
她一时激动,没控制住音量,引得不远处过路的宫女太监们频频回头。
“你不要命了?”
华兴文顿住脚步,一下捂住她的嘴,睁大了眼睛瞪着她,二人目光相碰,身子又挨得极近,一种不清不楚的气氛度忽然间拉满了。
莫云溪挣开他的手,柳眉紧蹙,声音这才低了下来,“本来就是!”
这样的场景,先前也曾有过,也是在这御书房外头,何等的相似。
莫云溪不是不明白为官之道,也知道李恒喜欢听什么,不喜欢听什么,可陇西之行这一趟也不算白来,也叫她看明白了不少事情。
心下想着,莫云溪抬眼微微仰望着华兴文,语气认真,不似平时调笑打趣。
“你当真以为,陇西的事情就这么完了?”
她言下之意,华兴文不是不懂,思忖再三,回道:“是,这案子背后的确是大有文章。”
先顺着她说了这么一句,见人脸色好转,华兴文接着又说:“你方才没听皇上说吗,南杭的运河堵了小半年了,这条运河可不比旁的,对岸就是整个西北,航运不通,百姓就没有粮食物资。”
莫云溪从惊讶中回神,就听他又仔细解释起来。
“关乎百姓民生的大事,皇上要是有法子,还用等到今日么?”
莫云溪深觉有理,也大为疑惑。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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