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臣边说边笑着往前走,朝中这些忠直之臣,对顾德本的所作所为是从来看不上眼的,讨论之间,言辞也带着刺。
“先朝的卫子夫时代,民间就曾有过‘生男不喜,生女不怒,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的歌谣。”
“这样的歌谣在当时可是响彻云霄,人人传唱,莫说是公侯王府,寻常百姓家也都期盼生女不生男……那样的‘盛况’,不知在我朝是否会重现,哈哈哈哈!”
被称作陈大人的人说完这话,在太和殿外头就毫不避讳地大笑了起来,后头有不少大臣都看了过来。
顾德本不知什么时候起的身,远远的就听见陈大人几人在议论他。
这些讽刺的话悉数入耳,他愤愤地走上前,故意从几人身边走过,路过陈大人时,还拿胳膊肘重重怼了一下。
“嘿……你说这人!”
那陈大人也不是个软柿子,说话间就要上去跟他理论,忙被跟前几个朝臣拉着,好言好语地相劝阻拦。
顾德本的背影渐行渐远,太和殿广场上还能听见陈大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大周朝廷素来海纳宽厚,文武百官之间为着一个事情争得面红耳赤,甚至于吵架动手都是有的,皇上也并不会因此怪罪于谁。
莫云溪早早的就出了太和殿,站在一个石狮子的侧边,靠在那里看热闹。
方才陈大人那些人和顾德本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眼角余光还注意到,才一下朝就有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太监行色匆匆不知往哪里去了。
莫云溪正欣赏着陈大人和他周围的那几人急赤白脸的好笑模样,肩上忽然就被人拍了一下。
她吓了一跳,眼睛都睁大不少,皱着眉头回头,却发现是华兴文。
缓了一口气,才抬手拍向一下他的肩前,将人往后推,“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华兴文一笑,也朝她方才所看的方向看去,回过神说道:“朝中对他不满的人颇多,不过这位顾大人看起来倒并不怎么在意,不知是否是因为有靠山,才这么硬气。”
还没听出来他的意思,莫云溪仍望着那些人的背影,喃喃嘀咕着,“什么靠山?不过就是依仗着管玉崖罢了,但他的行事作风只怕管玉崖也未必能瞧得上。”
听人如此说,华兴文故意认真地眨了眨眼,对上莫云溪的目光,道:“本官说的可不是管玉崖,顾大人如今的靠山,难道不是莫大人你吗?”
莫云溪:“?”
反应过来之后,莫云溪眼睛微微上转,瞪了他一眼,声音很是讥诮,“送了一只鸡,就成了他的靠山了不成?何况那只鸡可没进我的肚子,而是当今的太后娘娘。”
“噢,我懂了!”
莫云溪脸上出现了一抹深意十足的笑容,语气还阴测测的,“华大人莫不是想说,顾大人新的靠山是太后娘娘?”
不待华兴文反驳,莫云溪就故作恍然大悟般地一拍手,一脸的“原来如此”。
“我就说嘛,华大人聪慧,朝野上下无人能及。”
阴阳怪气完了,莫云溪兴致勃勃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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