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宫女奉了茶上来,顾采薇端起茶盏,也并不喝,思来想去,还是先挑起了话头。
“娘娘您倒也真能沉得住气,今儿莫云溪在宫里头可是耍了好大一通威风!”
管珊珊眸子微动,这也并没多大的反应,语气如常,“不就是打了你一个丫头么,本宫有何沉不住气的。”
瞧人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顾采薇一时语塞,想起才刚碧落同她所说,又在心里好一番措辞。
想好了怎么说,顾采薇才再次看向管珊珊,“若只是打了绣春便罢了,一个宫女而已,打也就打了,没什么要紧的,可娘娘您不知道,那莫云溪是半点都不将你我放在眼里!”
忽的被提到,管珊珊手上动作一顿,这时方淡淡抬眸看她。
“你说的是什么,可是方才西三门外的事?”
瞧着人的反应,料想她定也已经知道了刚才的事情,顾采薇心里有些摸不准,不知道她对当时的情境知道多少。
心下略拿捏了一番,顾采薇眸光一转,泛出几分精明来,“是!那莫云溪哪是个好的,同嫔妾纠缠倒也罢了,可她还扯上了您……”
管珊珊素来与莫云溪不和,一听这话,手上的动作也停了,直勾勾地看着她,等着人继续往下说。
“嫔妾的父亲不过是在家中养了几只鸡,前几日给她送去了一只,谁知她非但不领情,还在皇上面前参了父亲一本,惹得他在早朝上被陛下好一番数落。”
顾采薇唇瓣一张一合,又接着说道:“这也就罢了,今儿在西三门外,她不但叫人打了绣春,还出言不逊,将嫔妾和娘娘您贬了个一文不值!”
“莫云溪怎么说的?”
管珊珊也被她的话引入了情绪里,当即身子就直起了些,追问道。
见状,顾采薇抓住机会,紧着添油加醋,“她说她一回来就在宫里遇上了您,一打听才知道您是靠着嫔妾在陛下跟前得宠,才被解了禁足的。”
说到这里,管珊珊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堂堂管王府的女儿,又是唯一高居妃位的人,被人说靠着一个新得宠的嫔位才能解禁足,任谁听了也要不高兴。
顾采薇一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人的脸色,一边继续说道:“嫔妾反驳了几句,谁知那莫云溪就不管不顾了,说什么迟早要把管……”
她话说一半,忽然顿住,不再往下说,这可把顾采薇听得着急了。
“迟早什么?你快说!”
顾采薇本来就是故意吊着她,这会子一见她急了,偏还慢吞吞了起来,试探性地说着,“这话说出来可不好听,荣妃娘娘您可别责怪嫔妾才是。”
“不怪你,不怪你,你快同本宫说说,莫云溪到底是怎么说的!”
因牵涉到管王府,管珊珊心中着急,这会儿是一心要听后头的话。
见时机差不多了,顾采薇才收敛了笑容,面上很是严肃,“娘娘您不知道,那莫云溪嚣张得很,说什么您不过是依仗着管王府,可在她眼里管王爷从来都算不得什么,她迟早要把管王府那起子人也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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